海家,客厅内。
海韵只感觉众人那灼热的眼神要把自己给融化了。
抿了抿嘴,低头,等待审判。
“海韵!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海韵的父亲话语间毫不客气,更是带着强烈的质问。
海韵还没来得及说话。
北堂澄微微一笑,浑身散发着儒雅绅士的同时,更是威慑力四射,这男人就仿若从地狱奔向人间的撒旦。
“昨天海韵去找万总借钱,却不曾料想诺诺误服了两杯激情四溢,情况紧急下作为海韵男朋友的,在下只能带她回家,解毒。”北堂澄话语间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般。
只是这平淡无奇的声音对于众人来说仿若一重磅炸弹。
北堂澄四两拨千斤,把所有一切推脱到了自己身上,最后还以解毒两字,轻而易举点名你女儿是我的人,我昨天晚上辛苦一夜也很委屈。
海韵本以为北堂澄最起码会编个谎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实话实说。
无疑,他故意的。
在场众人足足呆愣了好几十秒这才缓过神来。
众人却一时语噎。
“昨天情况紧急,在下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已经昭告我们在交往,但毕竟海韵还小,我想这件事应该让你们知道,而且我也会负责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海伯父商量下我们婚事的事情。”北堂澄款款道来,一副在座众人仿若无物的架势。
但是澄少,您这是商量的口气,您这明明是在宣读你如何去做?
“哦,你说你们俩。”海韵的父亲表面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老头子你先陪小海先回房。”欧素琴,海韵的母亲,一张娇艳的脸格外冰冷,标准女强人的谱摆了出来。
海韵则自始至终都是保持着乖宝宝的架势,低头认错。
房中。
海韵被父亲盯得有些莫名的压抑。
父亲眼神里更是泛着阵阵的心疼怜惜,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守护了14年的女儿,竟然已经被别人……
脸,在滴血。心,在高兴呐!
海韵父亲上前,本想要轻轻扯下海韵脖颈上的纱巾,只是这一动作刚做便被海韵制止了。
两只哀求的眸看着父亲摇头。
“乖!”
父亲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说出了这个字。
海韵洁白的贝齿咬下自己润红的唇,手缓缓松开。
纱巾滑落,当父亲看到海韵脖子上那极其眨眼的斑斑点点时,低垂的拳头被攥的咯咯作响。
其实这有些,是那冒充“万总”的死胖子弄得,北堂澄没有说出来,一切都推在了自己身上。
这演戏演的够真实,姜的还是老的辣,海老头子演的够毒辣。
缓缓凑近,颤抖的两片唇吻上,凄凉心痛的声音问:“疼吗?”
海韵面色略显尴尬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然后摇头道:“父亲跟小时候一样给我呼呼就不疼了。”
海韵天真无瑕的话语,打动了只是想演戏的海老头子。
“伯母,我向您保证,我对海韵是认真的。”就在北堂澄说这话的时候,海老头子和海韵出来了。
“我和海韵不只是以谈恋爱为目的的谈恋爱,我是想和海韵过日子的,我们俩,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
我保证,遇见海韵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海韵是我第一个喜欢,爱护的女孩,也是最后一个,仅此而已。
我不是海韵的憧憬,我是她的未来!”
……
海韵听到北堂澄说的话,顿时大为感动。
海老头也是被这一翻话语说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他身为海韵的父亲,怎么可能轻易在女儿目前哭呢。
“小澄啊,我看得出来,你是好孩子。”欧素琴也是颇为感动。
“伯母,我今天不但是来负责我做的一切,还有就是提亲!”北堂澄毅然决然的说出提亲俩字。
“提亲!?”海老头心中大喜,脸庞却是毫无波澜地疑问着。
“小澄,你是说,你要。。。”欧素琴温柔了许多,笑着道:“行吧,我准了。”
“等等,我不同意!”海老头这唱的是哪出啊。
“老头子,你搞什么!我说准了就准了。”欧素琴心中知道海老头在想什么心思,所以没好气地说着。
“伯父,我知道您把你女儿交给我不放心,不过我向您保证,我会爱护,保护,守护她一辈子,还有伯父,以后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北堂澄也是看出了海老头的心思。
“爸,澄说的都是实话,他已经把钱打到公司账上了!”海韵忍不住道。
“什么?小韵,你真的好傻,昨天要不是北堂澄在,你考虑过后果吗?”海老头微怒着:“澄小子,我也准了!”
……
A市,圣德兰医院,重症监护室(icu)。
林逸云依旧是躺在那雪白的病床上,一动也不动,在监护室外玻璃窗边,陈玉欣一直守在林逸云的身旁,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医院了。
陈玉欣身旁,是林逸云的母亲,宁岭。
此时的宁岭已经两鬓有些发白了,很显然是愁出来的,她的精力比陈玉欣还要消耗的多,她几乎一天都在医院。
“伯母,你休息会儿吧,别累着了,这里有我呢,你都守了一天了。”
陈玉欣关心道。
“玉欣啊,没事的,伯母不累。”宁岭用着很虚弱的声音说着强劲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