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面森然的白骨。
文青鸢狠狠打了个哆嗦,将头埋在邓姨娘怀里抬都不敢抬。
正厅中的文青羽接过雨荞盛好的酸笋鸡丝汤,甜白磁的勺子轻轻搅动,仪态万千。
没有了碍眼的人,早饭的味道,着实不错!
……
夜深沉,凉如水。
“啊,走开,走开!”
恐惧到极致的一声嘶吼自北苑月园传来,文青鸢突然自床上弹了起来。
“小姐,小姐。”
大丫鬟翠柳立刻从踏板上惊醒,迅速拢了一盏灯。
文青鸢甜美脸孔上皆是恐惧,乌黑的头发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脸上,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的惊醒。
“走开,走开。”她双手在空中不断抓挠,身体向着床榻里侧缩去。
“鸢儿,鸢儿。”
屋门洞开,邓姨娘迅雷一般冲了进来,身上胡乱披着件外衫,脸上还带着异样的潮红。
身后,文长封不紧不慢一脸不痛快地跟着。
“娘。”
文青鸢小兽一般扑到邓姨娘怀里哭的昏天暗地,本就我见犹怜的一双眸子,越发的叫人心疼。
“我怕,我怕。文青羽是个魔鬼,她被魔鬼迷了心窍,她要杀了我。”
“鸢儿不怕,娘在,谁都伤害不了你。”邓姨娘心疼地为女儿擦拭着泪水。
“翠柳,去给小姐准备安神汤。”
文长封缓缓坐在椅子上,吩咐着手足无措的翠柳。
“是。”翠柳乖巧的躬身出去。
“相爷,”邓姨娘搂着女儿娇躯,回首说道:“您就,不管么?”
“鸢儿年龄小,白日里受到惊吓,找个郎中看看也就是了。”
“爹爹,”文青鸢突然自床上跳了起来。
“李妈,我看见李妈了。她死的好惨,爹爹,我好怕。”
娇弱的小人水做的一般,扑在文长封怀里,无限的依恋。
文长封冷硬的脸色终于渐渐和缓,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细软的长发。
“不怕,冤有头,债有主,她有冤屈也不会来找你。”
“她不会,可我怕大姐姐会。大姐姐好可怕,她打了鸢儿好几次了,下一次,会不会也打死鸢儿?”
文长封眼前立刻浮现出白日里文青羽那淡然目空一切的高傲:“她不敢!”
“她有什么不敢。”
邓姨娘拿帕子狠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