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羽看他一眼:“今夜,很危险?”
“或许。”洛夜痕凤眸中一片凝重:“却不得不来。”
文青羽愣了一愣,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叫洛夜痕说出不得不来?是谁不得不来?她还是他?
或是,他们两个都不得不来!
洛夜痕将凝霜刺从她发间取下一支:“你看好。”
只见修长均匀的指尖在凝霜刺上一抹,一头的刺尖突然菊花一般绽开,从里面激射出一只细如牛毛的银针。再一抹,却恢复了正常,与平日所见,再没了半丝分别。
文青羽看的眼前一亮,这还是个暗器?
洛夜痕将凝霜刺交还给她:“必要的时候,刺中针便是你保命的底牌。”
“恩。”
文青羽面上极为欢喜,喜滋滋将凝霜刺另一头拧开,一股脑把自己荷包里加了料的银针塞了进去。才欢欢喜喜别在了发间。
洛夜痕盯着她的动作,心中突然就生起一丝很不好的想法。很是质疑自己将凝霜刺给了文青羽这做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把斗篷披上。”
文青羽只觉得肩头一暖,却是洛夜痕拿来一块硕大的黑色斗篷,哗啦一下将她从头罩到了脚。加上她脸上的面具,再没人能认得出她本来面目。
洛夜痕和飞影飞玄也如她一样的打扮。
“会变声么?”
“会。”文青羽点点头,唇角却是勾了一勾。今天这境况,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天上降下一场浓雾,影影绰绰似乎有一条大船横亘在水上。大船似乎有吸力,牵引着小船向着它快速靠拢。
“咚”一声轻响,小船撞在大船上,大船却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从大船上伸出一条悬梯,却听上头有人说道:“客人可带了牌子?”
洛夜痕点了点头,飞玄伸手入怀,掏出个东西在半空里晃了一晃。
也不知那牌子什么材质,浓雾弥漫的暗夜中,虽然通体一片漆黑,竟奇异的焕发出一抹光彩,叫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便能看到它。
“原来是贵客!”只听得船头上的声音激动的变了调。
文青羽眼眸眯了一眯,船头上竟然一阵响动,面前突然多出一个红色衣袍左臂绣着一轮黑色新月的男子。
文青羽看的嘴角抽了一抽,那男人总得有五六十岁了吧,长的并不出众,一张脸上已经暗布了细纹,嘴唇也厚了一些,实在算不上好看。这样的人,能穿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