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万分期待的目光中,神情冷峻而庄重的,从床榻上,将被子一把抽了出来。
抖了一抖,便铺在了地上。
玉沧澜瞧的一愣:“你这是?”
文青羽斜睨他一眼:“睡觉,你长眼睛不会看么?”
大帐里骤然一暗,再没了半丝光亮。
飞影挠了挠头,万分凄苦的回了自己帐子,仔细考虑着今日究竟该怎么给主子传信。
文青羽将棉被往身上一裹,倒头就睡。
大帐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虽然在山顶上,却也并不寒凉。
玉沧澜仍旧维持着单手撑头的风骚姿势,看着地上毛毛虫样的一团,轻声说道。
“那个黑心的笨蛋画给你的桃花里,并没有夲世子。你何苦这么担心?”
眼看着毛毛虫微微颤了一颤,玉沧澜唇角一勾。脸上万年不变的纨绔风流终于消失,一双清雅无双的眸子微微闪了一闪,终是溢出一抹温润的微笑。
大掌一扬,如玉长指在口中轻轻一咬,再一挤。
殷红血珠随手一洒,红豆一般漂浮于半空。
广袖轻挥,殷红血珠竟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盘旋不落。
长指一曲,玉沧澜迅速在虚空中写着什么。下一刻,大掌向外一推,血珠骤然消失。
玉沧澜这才收了手,一下子躺在枕头上。
月色下,她美艳无双的俊彦冰一般透明,竟突然好似冰雕一般。鲜红的血自他唇畔溢出,却被他随手一抹。
下一刻,便沉入到梦中。
这一切,裹在被子里的文青羽并没有看见。她只是震惊于玉沧澜最后说那一句话,桃花里没有夲世子。
他说的桃花定然是洛夜痕画的那一副,那幅画萧若离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收起来。想来,该是叫他看见了。
现在想来,桃花树上,有萧若离,有连睿,有连胤,甚至有风止云开。却独独没有玉沧澜。
为什么?玉沧澜这句话是要告诉她,实际上,洛夜痕对他很是信任?
信任到可以任由他,和自己的妻子睡在一个帐子里?
不过想了半刻,便有强烈的倦意袭来,她便也沉入到梦境当中。
另一边,徳溪城一座华丽的院落里。
洛大美人如诗如画的容颜上却溢出了罕见的僵硬,一张脸孔沉的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黑了几分。
飞玄微微打了个哆嗦,那封信里究竟说了什么?爷这样子,好像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