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吸了口气,眼中极快的便翻滚出一片惊涛骇浪:“琴心是王子府的家生子,什么时候居然成了大周的钉子?”
文青羽看了她一眼:“所以说,你现在实际上该重新回到刑房去。”
陈管家点了点头,风一般卷了出去。与正准备进来的秋露飞翩擦身而过。
“陈管家这是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那么大年龄的老人家居然能跑的这么快么?”
“他心里着急。”文青羽继续低头看着书桌上的东西:“知道养在府里十多年的亲信,实际上是个钉子,谁能不着急?”
“公子说的是琴心?”
“恩。”文青羽抬起了头:“飞翩,你去刑房一趟。南疆审问的手段也许太温和了,你去帮帮陈管家。”
飞翩点了点头,立刻走了出去。
秋露颦了颦眉:“属下一直不大明白,公子吩咐飞翩将桂花藏在绿云房间里的时候,那是受到怀疑的明明是蓝云。公子怎么就笃定有问题的是她们?”
“因为她们太着急落井下石了。”
“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在宁芷第一次说桂花糯米糍的时候,绿云和红云眼神有些闪烁,之后就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琴心。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原因的。何况提醒陈管家伍景泰可能中了巫咒之术的人,正是琴心。\三。”
说罢,便朝着宁寒招了招手,示意她将人送到屋里来。
宁寒将宁芷小心翼翼放在了软榻上,一贯冷然的眸子当中充满了焦急。
“你先下去让秋露给你处理下伤口再过来。”
“我没事。”宁寒将紧攥着的拳头微微松开:“我身上这些是宁芷的血,我没有受伤。”
“出了什么事。”
“我们中了埋伏。”这次说话的却是刚从外面进来的温松柏。
温松柏仍旧穿着件半新不旧的浅灰色长袍,却并不似往昔一般打理的整洁干净,袖子上沾满了灰尘,甚至有不少撕裂的口子,连衣服的下摆都少了一块。形容很是狼狈。
“两位宁姑娘是为了救我,才受了重伤。”
文青羽看他一眼:“你是说,有人不希望我们进入永蓬山?”
“恩。”温松柏点了点头,一眼看到书桌上的地图便将它给拿了过来,随手指了个地方:“我们就是在这里遇到的埋伏。”
灯火下他的手指缓缓的滑动:“从山口一直到这个峡谷之前,都不曾出现过任何的问题。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