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报案。”
茶瑾之连忙合上卷宗:“速速升堂。”
忙不迭赶往前堂,报案之人也带了上来,是个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衣着朴素,未施粉黛。
“堂下所跪何人,状告何人?”茶瑾之问道。
“民女是洛阳城外十里村农妇叶氏,状告民女的夫君。”妇人一开口便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你有何冤情,尽管说来,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茶瑾之温文开口。
叶氏哭哭啼啼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大人,民女的夫君疯魔了,整日不穿衣服乱跑,还不思进取,天天往青楼跑,家中的银子都被他花完了,如今家徒四壁,四个孩子饥肠辘辘,最小的一个不过半岁,正是嗷嗷待哺,可他却如此这般……民女,民女活不下去了啊!”
茶瑾之一听,顿时有些头痛,黎国可没有哪条律法规定男子不穿衣服是罪,去青楼和不思进取也不是罪。
不过转念,他又想到另一件事,问道:“此事应该由洛阳太守马大人为你做主,你为何告到我这里来了?”
“民女找过马大人,可是……”叶氏掀开自己的袖子道,“大人且看!”
茶瑾之看去,只见一条手臂满是烧灼和鞭打的痕迹。
“大人,民女的全身都是这样的伤,都是马大人命人打的!”
茶瑾之眉头紧蹙:“他为何打你?”
“因为我家夫君就是吃了他给的药,才变成这副摸样的!”
“药?”茶瑾之一头雾水,“究竟是何情况?你快细细说来!”
“民女的邻居在太守府上当差,有一日带回一包白色的粉末,说是马大人赏的好东西,我夫君吃了之后便成了那副摸样,之后一直托人去洛阳城里买这种粉末,”叶氏泣道,“这东西很贵,吃完之后还控制不住要去青楼,民女好端端的家就是被这玩意儿毁了!”
茶瑾之怔然道:“你确定这东西是从马大人手中传出?若是你诬蔑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叶氏磕了个响头,“民女所言句句非虚,大人若是不信,且让民女脱了衣服给你看身上的伤!”
茶瑾之连忙摆手:“不必了。你先回家吧,此事本官一定会仔细调查,若真如你所说,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叶氏千恩万谢,被衙役送出堂外。
茶瑾之长眉紧锁,听白君灼说了马连州表里不一,洛阳城百姓怨声载道之后,他便着手开查,可没有一点点的证据可以指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