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我去那里。”
白君灼拾起拐杖带路,走了五步,殷洵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
白君灼惊呼:“喂喂,你快放我下来!光天化日……”
“天黑了。”
“我自己能走,我还能单脚跳,”白君灼道,“总之你放我下来!”
“闭嘴。”殷洵凶巴巴地道,“你慢死了,走在你后面,我忍不住想踩着你走过去。”
白君灼只好不再说话,一手拽着殷洵的衣襟揩他一身油,一手把鸡递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把这只鸡当做了殷洵。
总算到了太守夫人的房间,外面已经黑透了,太守夫人还是没有回来,估计还在梅姨娘的院子守着。
殷洵躲过下人,从窗户翻了进去,将白君灼放到椅子上,便开始找了起来。
白君灼东张西望一会儿后,指着梳妆镜旁边的壁画道:“那幅画后面应该有东西。”
语毕,殷洵走过去拿开壁画,果然看见一个嵌在墙壁里的小盒子,把盒子抽出,里面不是寒食散,而是几封信,这些信都被蜡封的好好的,应该是打算寄出去。
殷洵打开一封,看见信头人的名字,不由变了脸色,待扫完整封信之后,整张脸更是黑沉的厉害。
“喂,那是什么啊?给我看看。”白君灼问道。
殷洵随手将信抛进灯罩里,再转过头神色已然恢复如常,云淡风轻地说道:“太守夫人与外面的野男人偷情的书信,有伤大雅你还是不要看了。”
白君灼睁大了眼睛看他,“不会吧,据我今天下午的观察,整个后宅好像就太守夫人一个是真心爱着马连州的,她居然还偷汉子?”
“嗯,”殷洵点头,“人不可貌相。”
好吧,白君灼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指着床上的瓷枕道:“那里面应该有东西。”
殷洵拿起瓷枕,枕头上方有个洞,他把手伸进去,掏了一会儿,拽出来一块肚兜。
殷洵脸色有些难看,想将这东西扔了,白君灼伸手道:“给我看看。”
殷洵将这东西丢给她,白君灼看了看上头的花纹,又捏了捏,道:“这上头的绣花用的是最便宜的麻线,布料也不好,绝对不是太守夫人的东西,估计是马连州在这里跟丫鬟偷情留下的。”
哎,这太守府真是乱,找寒食散都变找奸情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夫人您回来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