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回过神,看了眼这说话的人,男子二十岁左右,看起来的确神思清明,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了。
白君灼打量了他好久,奇怪道:“这人是谁?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
牢中人听白君灼这么说,便答道:“在下是沈记药堂沈泽的外甥,名叫贾汕棠,也觉得姑娘分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君灼突然想起来,这人不就是那日夜探沈宅的时候遇见的“蛋花汤”吗!这穿了衣服一派人模狗样,她都不认得了。
“蛋花汤,你真的好了啊?”
贾汕棠一听这称呼,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对白君灼道:“原来你就是白姑娘,之前误食寒食散,还因此上了瘾,食用过多神智失常,让姑娘见笑了。”
白君灼转脸对茶瑾之道:“茶大人,能否让我替他诊断一下?”
“自然可以。”
贾汕棠把手伸出来,白君灼替他诊了会儿脉。
能控制毒瘾,还给它完全解掉的人得有多大的毅力和耐力啊,这蛋花汤也不简单。
良久,白君灼点头道:“这药只要不继续服用,就可以渐渐控制住,公子如今应该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了,只要清了体内的余毒,便再无任何问题了。”
贾汕棠微微一笑,问茶瑾之道:“茶大人,小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茶瑾之看了眼白君灼,白君灼点点头,茶瑾之便命人打开牢门,将贾汕棠放了出来。
贾汕棠拱手对白君灼道:“我在牢中也听说,给我们吃的药和想出控制毒瘾方法的人都是白姑娘,贾汕棠在这里谢过姑娘。”
白君灼对他微微一笑,转而问茶瑾之:“茶大人,今日叫我来除了说明某些事情的真相外,还有什么事吗?”
茶瑾之摇头,“虽无其他事,但……”
“既然没有其他,我就先告退了。”白君灼与茶瑾之打了招呼,就与贾汕棠一同走出大牢。
茶瑾之话都到了口中,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略有些神伤地看着白君灼离开的背影。
出了大牢,贾汕棠问道:“白姑娘是不是有话要对在下说?”
白君灼点头,她刚才知道这人是蛋花汤后,就想到了邹氏口中那个能帮他一起做生意的人。论做生意,洛阳城绝对没人比得过沈泽。所以她想是不是可以从蛋花汤下手,把沈泽收入自己囊中呢?
白君灼问道:“你舅舅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