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怒气冲冲地说道。
殷洵淡淡看了她一眼:“我没绑你。”
“你点我穴道,这比被人绑着还难受。”白君灼简直要哭了。
殷洵俯身吻了下她的眼角,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乖,不哭,我这就让沈青回去告诉邹氏一声。”
“谁哭了!”白君灼使劲瞪他,“青顺让沈便跟奶奶说一声,等我把长安的疫情控制住立马就回洛阳。”
“好。”
“再让沈青把我养的老鼠带过来。”
“好。”
白君灼抹了一下眼睛,还是有些生气。
殷洵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安慰道:“我这么做,是不想听邹氏说废话,老女人天天嘀嘀咕咕地真烦。”
白君灼冷哼道:“她是老人家啊,不舍得孙女远行怎么了?”
“那算我不对好了。”殷洵微笑道:“你不是才给白家找了个账房么,白家药堂的事情你不必担心,邹起也回了白府,你也不要担心你奶奶会寂寞。”
“什么叫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不对!”
“乖,不闹了。”殷洵挑着她的下巴道:“再闹亲你。”
白君灼脸红着转头,心中仿佛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的智商完全被一个古代男人压制了!
这次的瘟疫事发突然,众人一路昼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傍晚到了长安。
从通化门进去,白君灼掀开车帘看外面,本该繁荣昌盛的长安城来往路人稀少,周遭景物也是灰败非常。
一个小乞丐光着脚丫子跑到包子铺边,抓着人家的包子就往嘴里塞,店家发现了连忙掀起袖子要过来揍他,他撒开脚就跑。
他经过白君灼坐的马车,似乎发现马车中有人在看他,就转头看了眼白君灼。
白君灼一愣,这小乞丐脸色发紫,双目浑浊,破烂的衣服下随处可见已经溃烂的脓包。他对白君灼笑,露出一嘴歪歪斜斜的黄牙。
白君灼连忙放下车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怎么了?”殷洵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没什么,”白君灼摇头,“皇上也染了疫病?”
殷洵面色沉重,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洛阳,每一个字都要细细斟酌再说出口。陛下染病之事事关重大,不可多说。”
白君灼连连点头。
皇都居然这么可怕,还好自己不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