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丢在这儿,就表示这里比外面安全。”殷洵一本正经地替陆抗开脱。
白君灼很想揪着他的耳朵问究竟他是她男朋友还是陆抗男朋友,哪有女朋友抱怨的时候一心护着另外一个人的?
不过她不敢这么做,只能委屈地看着殷洵。
殷洵心中一软,把她按入怀中安慰道:“乖,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管狼老虎还是狮子都不用怕。”
白君灼点头,嗡嗡说道:“你要扣陆抗工资。”
“嗯?”
“扣他俸禄!”
“好,”殷洵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把他的俸禄扣下来给你。”
“嗯!”
刚到门口的陆抗正好听见这几句对话,犹豫良久,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里。
“现在跟我回宫吧,我不能出来太久。”殷洵说道。
白君灼点点头,从他怀中起来,掏出一大堆纸包递给殷洵道:“拿着。”
“这是什么?”殷洵接过那些东西问道。
“拿着就是了,我还差最后一点,很快就好。”白君灼熟练地下手,在尸体的前列腺上割了一块,然后用纸包起来。
殷洵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纸里面包的难道都是这具尸体的内脏?”
白君灼点头:“没错。”
殷洵很是无语,“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不觉得脏么。”
“你又不吃。”白君灼说了一句,脱掉手上的套子,拍拍手道:“咱们走吧。”
殷洵只好拿着那些东西,与她一同离开殓房。
*
陆抗独自离开殓房之后,独行于长安城内。原本长安热闹繁华,入夜都是灯火通明,而如今只有几间酒楼客馆,稀稀落落地点着灯。
他一路想着刚才遇见的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替尸体下葬的意图何在,还有他们口中的“爷”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知不觉走到太白楼下,突然感觉一阵带力的风从上方落下,陆抗以为是暗器,甩开扇子挥过去,只听“砰”的一声,一股清流兜头盖脸浇下,酒香四溢。
他这才看清,原来从楼下下来的不是暗器,而是一壶好酒。
再抬头,见阁楼上,红音依旧穿着极具男子气概的官服,含笑对他道:“上来喝一杯?”
陆抗对她一笑,飞身进楼,在她身边坐下,毫不客套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口道:“红音将军,我没钱请你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