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洵说了一句“瓠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敫日”,果然见白君灼撇着嘴巴看他道:“又跟我卖弄你的学识吗?我听不懂!”
“听不懂啊?”殷洵伸手,轻轻触及她的眉梢,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道:“没关系,听不懂我解释给你听。”
白君灼点了点头,等着他解释。可殷洵说完这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下了头轻轻吻住她。
随后,殷洵又放开她,对她道:“我想了一下,这两句诗的意思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了。不如日后有空,我在慢慢解释给你听吧。”
白君灼眨眨眼睛,不禁娇嗔道:“都老夫老妻了,想亲我就直接说嘛,还跟我耍这些花招,羞不羞人啊!”
殷洵淡淡笑着,正巧这时沈青过来道:“主子,叶将军说将士们已经休息好了,问可不可以继续赶路。”
殷洵对他点了点头,将白君灼扶起,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赶路吧。”
“是!”
白君灼偷偷锤了锤有些酸痛的后腰,他们赶了一整天的路,只不过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但是这些将士们心系家国平安,一个一个都蓄势待发,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自然也不能说苦说累了,只好咬咬牙强忍着,跟他们一起,继续向南疆赶去。
到了第四日,邬国派去军营中的探子终于打探到黎国并没有那晚所见的百万大军,回去将这个消息报给邬国将领之后,邬国又立即出兵攻打了黎国。
邬国军早已然埋伏好了伏兵,除了面向东北的方向地势险峻,邬国没敢派兵过去,其他的几个方向都派了不少的人,将整个柴桑城团团围住。
战场之上的殷家军,身前身后全都是敌人。他们知道生路已经被决断,但横竖是死,倒不如在死前多杀几个人。
他们个个都红着眼睛,出手更快更狠,有些士兵身中数刀也毫不在意,一时间竟然与比他们多好几倍的邬国军形成了僵持状态。
突然间一阵鼓声响起,黎国将士皆是浑身一怔,转头看见殷沐带着军营里最后一只队伍冲了进来。
这只队伍是他们的王牌军,若不是到了最后时刻,殷沐还是要藏着捏着,用来以防万一的。现在将士们看见殷沐亲自上阵,他们自己瞬间就像疯了一般狂砍狂杀。
邬国将领一样就看见了殷沐,便下令叫跟在自己身后的队伍冲殷沐一个人攻击过去。殷澈在不远处看见邬国将领的动作,连忙骑马过去掩护殷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