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就在犯愁,没想到她却主动提出有好主意。
“现在稻城里面,因为水患有钱的或者有能力的已经离开,剩下的就是那些难民,可是无论咱们怎么做,他们都不一定会恢复到以往那样,倒不如咱们就整合一下,让这些人都在同一的起跑线上,谁有能耐谁以后过更好的日子,”这里可不比现代,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因为他们在,就给花城的富商施加压力,所以才能很快凑到银钱,况且他们也不贪这些银子。
所以多数都能落实到百姓身上。
这件事情无论换了一个人来都是一个美差,能从中贪得的油水,比想象中还要多的多。
可是他们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统一规划,虽然不能做现代一样的高楼大厦,可视化城片区,盖一样的四合院,大家谁也没有话说。
是她指着图纸说:“咱们在稻城里面转悠那么长时间,我发现那里的地势良好,只要堤坝修建完毕,就能得到很好的保障,靠近城里面这一片,地方宽阔又平坦,不知道那些已经离开有钱或者有能力的人还会不会回来?至少咱们要先安排眼前的这些人。”
说着她用手指描绘着她画的图纸:“这些地方全部盖上四合院,有大有小按人头分配,比如一大家子的就分得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三口之家,一个小四合院便足矣,现在咱们手上银钱充足完全可以盖这样的房子。”
不管在哪里房子总是民生大计,先有了窝,就有了主心骨,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嗯,这个规划不错,只是全部弄到一起,人口比较密集,那其他空着的地方做什么呢?”于子墨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白芷辛辛苦苦思考了好几天,规划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有漏洞。
于是笑了笑又说:“住宅的地方虽然集中在一块儿,但是我还规划了好几个学堂,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让孩子都去读书,以后才能光宗耀祖,当然上学也只是少少的象征性收一点学费,学堂先生采用聘请制度。”
她只是说了这一样,旁边的两个人就很钦佩的看着她:“这是惠民计策,许多穷苦人家的孩子,都能够读书了。”
“你们先别着急,还有更多呢!看到没?每百户人家就有一个学堂,不管人口多少都能接纳,在学堂旁边就是养生堂与聚美胭脂,每百户都是一样,”虽然她苦尽心血计划了这些东西。
可最终也没有忘记把自己的铺子也弄进去。
“你个小滑头,还真是不会忘记自己的事业呀!”于子墨忍不住开口赞叹。
依着她这样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你们可别着急呀!看这里还有衙门,在住户集中区的最中间,不管我哪边走都很快,有街道,大家住的还都一样,不会有纠纷,至于空着的地方,我看了几乎都是良田,再规划一下分配到那些人的手中,有房有田,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满足的?”
“高,果然是高,我们一直没有头绪的事情,你却说的很清楚,甚至连许多我们没有想到的细枝末节,也都规划的井井有条,若真的能够落实的话,恐怕这里比以前还要繁荣,”于子墨连连称赞,他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小女子的才华。
平常只知道她是一个经常与他斗嘴的烦人精,现在却改变了看法。
“白芷,从前我倒觉得你只是一个人前人后只会在段洵怀里撒娇的小女人,现在却觉得你是一个有头脑,有想法的女子!”他确实是没有头绪,带兵打仗他很在行。
可是弄这些东西,就没有她这样精明。
白芷歪歪脑袋很是无奈,真要说的话,她可谓是比他们多‘活’几千年,不论从哪一点她接收到的信息与教育都比这里先进很多。
所以这样的规划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借鉴于先人的智慧。
“我说的你们两个都听得懂吗?”白芷向两人发出灵魂问话。
“懂懂啊!你都说的这样明细细致,我们都还听不懂的话,那岂非就是猪了,”于子墨把她的规划纸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上拿起来折好放进怀里:“这些事情就交由我去办吧!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应付那些整日来上门的人。”
最近知府府里可是很热闹,每天都有很多想要拜见的人。
来者大多都是女子,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什么目的,所以他们个个都很不耐烦。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能开口拒绝,只能每天应付草草了事。
当然这些都是由于子墨出面去解决。
“段洵,我警告你,不管有多么美的人来约你,都不许背着我一个人出去,否则被我发现了一定跟你没完,”她双手叉腰,江南真是养的那地方,小女子个个都出了的水灵灵,让她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感。
“放心,放心,有你在,我谁也看不上,那些女人倒觉得甚是聒噪,每天看见她们,连饭都不想吃了,”段洵对那些娇柔造作的女子,真真是容不下。
可是他们现在又不能得罪,才钱拿了人家的钱,总不能转身就翻脸吧?
“哼,有我这个王妃在,你又怕什么呢?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替你一一解决了,尽管放心好了。”
她拍拍胸脯保证道。
不就是一些花蝴蝶与苍蝇吗?交给她就都能解决了,于是每天来拜访的人,只要是女子,她都给接待了。
段洵也落的轻松。
这一住就三四个月眨眼间便过去了。
堤坝已经修建的差不多,就连到城里面,都是按照她当初的规划在进行着有条不紊。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平静的日子会被人打破。
到三个人从外面忙活一天回来的时候,看见知府府里的人,差点吓掉了魂。
“成……成文公主,你怎么来了?”白芷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丁点兴趣。
一个天天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对她来说就是敌人!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本公主微服私访,谁也别想管我,”说着她又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白芷看的青筋暴起,到底是谁让她来的?
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这又来了一个难对付的人。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命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