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又加快脚步,没一会便回到了之前的那片废墟里。
农业学校的校园内,维克托从隐蔽的地下室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被浓烟笼罩着的天空。
此时的他显得有些狼狈,一向收拾的干净挺拔的军装,此时已经变了颜色,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上,不仅满是尘土,而且胡子拉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颓丧中年屌丝。
这已经是他在鲁德基坚守的第三天了,在这三天里,火车站的阵地已经被德国人攻克,骑兵军供热厂在昨晚的最后一次联系中,仅剩一栋煤仓还在苏军控制中。接手了指挥权的科里尔泽科中士在确定了不会再有增援之后,申请毁掉电台,以免落入德国人的手里,他的身边还有14名士兵,其中包括了9个伤员,已经不太可能阻挡住德军的下一次进攻了。
鲁德基市区的防御也不容乐观,德军已经进占了西南角的一片城区,并且在迅速向北推进,他们的宣传车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喊话,号召所有抵抗的苏军士兵投降,说什么他们并不是斯拉夫人和苏联各民族人民的敌人,他们的进攻只是为了结束共产主义分子的邪恶统治云云。
类似这样的宣传,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不起作用的,但总归还是有一些部分人受到了影响,尤其是那些被仓促招募起来的民兵,昨天一晚上,便是十数人逃离防御阵地,向德国人投降去了。
人都是怕死的,当死亡真正降临到面前的时候,很多人为了活着,就可以将其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什么家人,什么立场,什么节操,通通都不叫事。
民兵的逃跑、投降,算是给维克托又上了一课,那就是:面对残酷的战争,士兵的选择真的是贵精不贵多,就像那些战事不利就选择投降逃跑的家伙,就算是一百万又能如何?不还是个废。
摸摸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早已扭曲变形的香烟,维克托小心翼翼的从仅剩的两支烟卷里抽出一支,先是放到鼻子下面仔细嗅了嗅,这才迟疑着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身上仅剩的两支香烟了,按照他的计划,今天可以抽上一支,剩下一支留到明天,如果明天那一支抽完,还不能离开鲁德基的话,那么他就没有机会再抽下一支了。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团部与第4机械化军的联系还没有中断,他或许战况的渠道还算基本畅通。
就在今天上午,他得到了来自军部的通知,第4机械化军已经将渗透入筑垒地域的德军驱逐出去,但现在的问题是,德军已经突破了新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