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一天天变老的,在这一点上,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伏龙芝区靠近市郊的一处农庄别墅内,穿着一身灰色列宁装的贝利亚,正坐在一张沙发上。
他的目光透过带有弧形圆顶的玻璃窗,看向窗外金灿灿的夕阳。
“斯大林同志同样也是如此,这两年,他似乎正在变的日渐衰老,”碾着手里的香烟,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但说的话却异常清晰,“不管是精力还是思维,都与战争爆发之前截然不同了。”
《天阿降临》
在他的对面,马林科夫正在喝着一杯茶,听了这话,他朝贝利亚看了一眼,接口说道:“是啊,正因为他的日渐衰老,咱们才更难揣摩他的想法。”
“呵呵,老人嘛,无非就是有两个特点,多疑、怀旧,”贝利亚笑了笑,接话题接回去,说道,“多疑就不用说了,咱们都已经习惯了,至于怀旧……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因为这种情绪,维克托那个小子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幸运?”
马林科夫呵呵一笑,斯大林同志与维克托之间的那点微妙感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包括日丹诺夫、莫洛托夫他们那些老人,都对此毫不知情。
但作为主管干部工作的组织委员,马林科夫却是知情的,因为他能看到维克托的个人档案,直到他从哪里来,也知道他的家人情况。
总的来说,斯大林同志其实应该算是个念旧的人,而随着他本人日渐衰老,这种念旧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浓厚了。
就像过去一段时间里,每次谈到维克托的问题是,斯大林同志都会不可避免的来上一段回忆,总爱说他当初在图鲁汉斯科流放的时候多么艰难,维克托的父亲,老塔拉谢夫家里如何的穷,可那个老实巴交的农夫又是如何的和蔼,如何帮他逃离流放地。还总说维克托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像是个稍大一点老鼠,抱在怀里没有半点的分量等等等等。
毫无疑问,人一旦长期生活在回忆中的时候,就说明是真的老了,而老人无疑也是最容易受到回忆影响的。
如果维克托没有爬上来,而是依旧在基层的话,那么因为离得太远,也打不到什么交道,或许斯大林同志也不会怎么去关注他,但问题就在于,维克托在对外情报工作上做的很出色,他不仅进入了斯大林同志的视野,而且还在不间断的往他身边凑。
斯大林同志虽然是联盟的领袖,是个铁血的政治人物,但他总归也是个人。一个与他着渊源的年轻人,在他逐渐年迈的时候出现,而且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