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宇文给出的这个建议,在我们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一个有效的办法,可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行得通的。
我说:“看起来妥当,可我感觉实操起来的难度太大了。”
“比如?”
“第一,要写检举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提供证据和线索,还有就是,这封信由谁来写?我们不懂,现在孙玉文也被停职观察了;第二,也是最难的一点了,你刚才也说了,现在里面的人把这个案件全都压下去,想要做到一手遮天,我们能想到写检举信,那他们上面的那些人可就更能想到了,必定会留有一手。”我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说不定,这会正在等着我们上钩呢。”
温舒娅捋了捋发丝,表露出担忧的神色,“按照你这么说,这些风险和问题的确存在,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暂时还没想到比较好点的解决办法,不过基本上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孙宇文让我们写检举信的这个建议是值得考虑的,这也是我们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最好的、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了,法律的事情,最终还是得要回到法律上去解决。”
“嗯,那我们保持联系吧,看阿文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有消息的话我立马和你联系。”
当温舒娅把孙宇文的名字喊作“阿文”时,那是一种很自然而然的表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交情是很深的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我伸出大拇指指了下外面,示意自己准备离开。
“嗯。”
“等等......”她忽然喊住了我,我愣了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温舒娅,只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下才开了口,“程庭,你......和月姐姐还好吗?”
“还好。”我莞尔一笑。
“嗯,那就好,没事了,你回去吧。”也许别人不会那么轻易察觉,但我和温舒娅相识的日子也不短了,在她轻轻一笑地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睫毛下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笑落。
爱情没有对错,多少的无奈和见擦而过成为过客,最终都只落得这么一句看似平淡而又让人久久不能释怀的话。
从温舒娅的咖啡店离开后,我没有再去别的地方逗留,而是直接回去了出租屋,顺便在楼下买了瓶白酒上去,天冷,打算回去和杨帆一起整两口,自从他改过自新回来广州后,除了他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喝了酒,到现在都还没有一起喝两口好好聊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