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鼻息间皆是沐浴液的香味。
客厅的灯并没有开着,漆黑的有一些阴森可怖。
她停下手里擦拭的动作,任由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溜进她的衣衫里。
陆繁遥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的失望,看来他真的走了,家里又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就在她摸着黑往卧室里走的时候,沙发上却传来了一声低沉呼吸声。
她的心不由得一暖,走过去将客厅的灯打开,却见易阑臣正躺在沙发上,他紧闭着双眼,眉宇也皱着,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她的沙发很短,他颀长的身子躺在沙发上有些难受,紧紧的蜷缩着身体。
陆繁遥从屋子里拿了一件薄毯,正要盖在他的身上,却不料他猛地伸出手来,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
陆繁遥有些吃痛,但也没有挣扎,他的手冷的像是一块冰,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身上怎么这样的冰?是不是生病了?”她将另一只手探到他的额头上,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然而就在这时,他微微的用力一扯,将陆繁遥紧紧的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里带着暗哑和颤抖,“你别离开我。”
这时她从未听过的乞求声,这让陆繁遥以为欧元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每次惹祸的时候,总是这般的模样。
易阑臣拢搂着她的腰身,再一用力,她便彻底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的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连他的呼吸声也是那样的紊乱。
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冰冷,与以前欧元给她的感觉几乎有天壤之别。
易阑臣的手臂紧紧的束缚着她的腰身,让她不得动弹。
过了很久,陆繁遥慢慢的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灯光笼罩下的瞳孔,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潭。
渐渐的陆繁遥几乎忘记了挣扎,她从昨夜开始道现在一分钟也没有睡,而易阑臣也是如此。
陆繁遥还是枕着他的胸膛慢慢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她看见欧元冲着她飞奔而来,她拼命的想要抓住它脖子上的锁链,而那条锁链却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断的从她的指缝见划走。
她是从哭泣中醒来的,她睁开眼睛,一阵刺痛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慢慢的拂在她的脸颊上,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我会给你易太太的位置,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他的再也昨日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