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脑勺还是磕在了地上,眼见旋即一阵金星乱撞,半晌模模糊糊的眼前,才渐渐的清晰起来了。
易阑臣的手背上还不断的流着血,一滴一滴的全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看着她生无可恋的眼神,空洞的几乎吞噬掉了她的整个灵魂,他漆黑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
他慢慢的走到屋内的办公桌前,用没有流血的哪只手从里面拿出两张离婚协议书来,扔在了陆繁遥的面前。
她看着那两张文件,空洞的眼睛里几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甚至有了一丝的希冀。
易阑臣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还有第二种选择给你,只要你答应了,我保证以后会退出你的人生。”
“你说。”
易阑臣将桌上的钢笔打开,伸手齐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嘴唇微微的挑了一挑,“我要你永远不能和梁初冬在一起。”
陆繁遥离开的时候,易阑臣正十分悠闲的去拿柜子上的红酒,如同一个赢了赌局的人在品味着胜利的果实。
而就在那细微的关门声传来的时候,他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酒瓶猛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满地的红酒如同血液一样,流淌在木质的地板上,亦如他手上残留着的鲜血。
而她就如同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疤,成为无法泯灭的印记。
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悠悠的接了起来,依旧是生意上的事情,而他的每一句话都关系着无数人的荣华如富贵。
但他知道,或许他这一生再与情爱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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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伦敦的飞机在下午三点,梁太太和几个助理在贵宾的休息室里,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梁太太已经满脸的不耐烦了,只恨不得飞机立即就飞走。
梁初冬被两个助理看着,半刻也不敢放松警惕,而被监视的他却满脸的怒意,那样子竟好像是要将机场给拆了一样。
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被人绑架来的呢。
贵宾室的人不多,两个助理也开始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又有一个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去接了电话。
梁太太也接到了自己丈夫的电话,似乎彼此都很不愉快,直接去洗手间接电话去了。。
梁初冬木然的看着贵宾室的玻璃门,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前,微微的笑着,亦如往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