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背包从树上荡了下去,落地轻盈平稳,丝毫不像昨天那种柔弱的感觉。我和胖子打个眼色就赶紧滑下去跟上。此时胖子也是一脸迷惑,他也觉得秦风和昨天不太一样,可又完全说不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身体里此时被另一个灵魂占据,透出的眼神,是那种及其平静的样子,丝毫没有昨天的忧虑和恐慌。
顺子和胖子都有点忧虑,我明白他们的意思,这小哥现在是越来越无法琢磨,而且越到目的地,他越是出奇的平静。我再次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顿时就觉得一阵头大,本来脑子里就是昏昏沉沉的,处于一种极度的疲劳中,此刻也没有了心思去仔细琢磨,忙招呼胖子就跟了上去。
大概往前走了两百多米,胖子突然停了下来,我问他干什么,他指着前面的一棵树对我们说:“这棵树,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我顿时就是心里一紧,我心想不会吧,难道又绕回来了?胖子摆摆手示意我们别动,自己走过去抽出腰上的匕首就在树上划了几刀,突然大喊“诶,这是石头树。”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走过去也摸了几下,果然,青苔覆盖下的是一棵石树,灰色的树干上刻满了沟槽,要不是胖子眼尖,我们根本看不出来。我心想不对呀,这里怎么可能有一棵石树,而且看样子,还是把这一棵树给掏空了塞进去的,表面的树皮沿着石树的沟槽继续生长,但还是发现这棵树和其他的树有那么一丝区别。
这棵树,太过笔直了,直的让人怀疑,更像是一根包在树里的柱子。
即使像金丝楠木这种密度极高的树木,也有表面的树痂和一定的倾斜扭曲,绝不可能长得这么直,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棵树的树干,是沿着石头生长的,至少我们能见到的五六米的高度,都是这块石头。
在我的印象当中,石树一般都是被当作陪葬品放在墓室里的,表面镀上金粉,是一种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这种镀金石树,在江西的平岭宋墓中出土过,但市面上基本没人收这玩意,说到底也就是一块石头,没有多少价值。
我想着把这些告诉胖子,告诉他可能这里以前是个古墓,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古墓坍塌,就露出了这棵树,被树皮给包住了,恰好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对,你说的那种树我也见过,但上边雕刻的,都是一些升仙图,这棵树上,刻的不是图,更像是一些文字,你再仔细看看。”
秦风一路上像个闷葫芦似的很少说话,这时突然说:“这是祭祀用的天心岩柱,这里以前可能是个祭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