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拿着手机,那双如深壑般的眸子朝着这边望来,跟她的目光对上。
明明还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可是念昔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呼吸有些困难。
囧,为什么她又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
可是,自己跟厉湛言并不是“那种”关系啊。
厉湛言的眼神阴测测的,像是某种危险的警告。然后,他就转身上车,重重地关上车门,踩下油门离开了。
跑车拐入街角,很快就消失不见,像是没来过一样。
念昔调整好心情,低头看一眼手机,电话早已经挂断了。
行吧,大少爷又生气了。
“谁的电话?”陆泽野走近她,表情佯装镇定。
“没什么。”念昔转过身面向他,“把你要说的告诉我吧,我等会儿还有事。”
她并不想单独跟他待太久。
陆泽野将手里的早餐递给她,“你先吃一点再说。”
念昔摇头,“我不想吃。”
“不吃东西你的胃病会更严重。”陆泽野却固执地举着手,好像她不接的话,他就不打算放下了。
念昔了解他,他要是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只能接过早餐,就着吸管喝了一口豆浆。暖暖的豆浆流到胃里,熨帖得很舒服。
“我们去那边说。”陆泽野示意了一眼不远处树荫下的长椅。
念昔跟着他走过去,在长椅上坐下。
两人并肩坐着,他离得她有些近,念昔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她从小就跟着外公和妈妈学习厨艺,一开始的训练总是特别艰苦,陆泽野经常来看望她,给她带糖果或是零食。
她累了就在小院里休息,往往是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这时,陆泽野就会拿出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她被烫伤划伤的手指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吹吹……
她跟他,曾经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但是现在……她甚至都不想看到他。
早晨的风轻轻拂过树梢,陆泽野侧眸看她,终于是进入了正题,“你走之后没多久,我去山上看了一次你妈妈,竟然撞上有人掘坟。”
念昔浑身猛地一震,“什么人?”
陆泽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把那天拍的几张照片递递过去给她看,“就是这两个。”
照片上是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一个光头一个寸头,穿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