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非常闷热,香港夏天的酷热恶名昭彰,六月还不是它的威力达到最高峰的时刻呢。
妹妹杨雨伏在案头读功课。
我长相和性格都随母亲,而妹妹则从小就是一个好学生,成绩优秀得实在不象是一个舞女的女儿。
闷热,一丝风也没有,天边远处却传来一声一声郁雷。
我点燃一支烟,舒爽地深深吸了一大口,抽完这支女士香烟,就是我要上班的时候了。
母亲在邻房轻轻shēnyín一声,转一个身。
母亲在邻房挣扎。
杨雨闻声推开板门,轻轻过去扶起母亲。
借着一点点光线,杨雨替母亲抹去额头的汗,那瘦弱的中年妇女有张同两个女儿一式一样秀丽的脸,只是五官扭曲着,她微弱地呻.吟:“痛……“
杨雨一声不响在床沿的抽屉里取出注射器,用极之熟练的手法替母亲作静脉注射。
杨雨看着她松弛下来,平躺在床上,吁出一口气,梦呓般地说:“下一场轮到杨恭如,记得来看,场子在中街。“
杨雨轻声应道,“是,是,一定来。“
母亲诡异地微笑起来,朦胧的双眼示范年轻的时候如何颠倒众生。
才停止喘息,母亲似有一刻清醒,看清楚了床前人,惊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杨雨不作声,轻轻拍打母亲手背。
“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雨仍然顺着她的意思,“是,这就走了。“
“你姐姐呢?“
“一会儿就来。“
母亲闭上双目。
杨雨一直都是做父母的都想拥有的女儿,美丽,乖巧。二年前,那个一直很照应母亲的警长出事了,逃到了美国,母亲就病倒了。
自从母亲病倒后,她把母亲照顾得很好,让我这个姐姐少了许多的后顾之忧,可以全心地去做仙乐都舞厅的舞女。
我去年就退学到母亲以前上班的仙乐都舞厅做舞女,如今我已经是这个舞厅最红的头牌,在舞厅中的地位就如同母亲当年最红的时候。
我现在赚到的钱支付母亲治病和妹妹的学费没有丝毫的压力。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对杨雨丢下一句,“照顾好母亲。”
我转身出门,到仙乐都舞厅上班。
赶到仙乐都舞厅时,正好是七点半钟,这个点其实还早,舞厅中虽然有客人,却不多,大数客人都在坐着喝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