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瞎给我讲解了冥婚与阴礼的区别,也完完整整的告诉我,这件事上,除非是对方主动放手,否则我退婚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我岂不是真的会死?”
李半瞎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这几天不要出门,他会想想办法。
至于这棺材,他却还是答应做了。
理由是,不能让对方察觉到,否则对方很可能会直接把我杀了,入地府结婚。
我吓得,连忙给他准备好工具,在一边哆哆嗦嗦的看着他做棺材。
就这样兢兢战战的过了一天,晚上,我和李半瞎吃了晚饭后,他就说要出去一趟。
我本想来跟着一起去的,可他却拒绝了,叫我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我害怕,他却说没关系,至少在棺材做好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我将信将疑,连澡也不敢洗,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到处和人聊天,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总之有个人说说话,总比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的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长久玩着手机,眼睛模糊起来,人也渐渐地泛起了困。
我想伸手揉揉眼睛,却突然发现身体动不了了,可神志却是十分清楚。
一如网上说的,鬼压床的那种感觉。
房间的灯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紧闭的窗户也在无声自开。
我看着夜风吹拂的窗帘舞动,一颗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谁——”
我想开口大叫,可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像是一个被禁锢的娃娃。
周围的温度一点点的退下,寒意逐渐的冒出来,然后我就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这股视线,很熟悉。
是那夜我接了单后,晚上感觉到的视线。
我猛地往门口看去。
那里,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此时正站着一个穿着古代黑色的对襟大袖袍的男子。
他面若冠玉,五官精致,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尊黑金色玉冠束缚,仅有几缕侵略到身前,给他那一身的黑色之上,更添了一层不近人情的冷漠。
细长的眼眶中,是一双墨黑的眼珠子,本该泛着迷人的色泽,可却在此刻,暗沉沉的,一如墨汁,反耀不出任何的色彩。
我看着这样的他,突然鼻子一酸,竟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心酸,十分的想哭。
那是一种悲恸,也是一种久违的熟悉与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