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路突然变得好走了。”云珏冒出这么一句话。
方蛰却笑着摇头道:“你这话说的,明显是位置站的太高,还总是抬着头看路。”
云珏怒道:“有话就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
方蛰道:“那就直接说吧,这路看似只修了一段好收费,说起来就是个糊弄人的事情。地方上不会花多少财政拨款来修路。但是你想过没有,这地方上的财政收入能有多少?有这么一个收费站,每年能增加多少收入?解决多少问题?”
秋月在一旁笑问:“就算你说的对,那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吧,这样轻易的下结论,就像不管是看人还是看事情,拿一张标签啪的贴上去,然后不管了。”方蛰斟酌了一番,才算是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他意识到,当着秋月的面,跟云珏较劲不是啥明智的举动。
“你的意思,我贴标签咯?”云珏明显语气不对了,方蛰赶紧笑道:“我的意思,你是个基金的总裁了,你看,希望小学的捐助,你就没有只看名单,而是亲自下来实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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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珏不生气了,露出思索的表情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对事还是对人,不要轻易下结论。我在这个位子上,轻易下结论对基金的业务来说,可以算作不负责任。”
方蛰果断的竖起大拇指,云珏这才得意的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方蛰的谏言。
实际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无非就是方蛰担心独处的时候云珏跟自己算账。
出了收费站,大概三公里的样子,道路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云珏感慨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旁观者是无法理解在位者的心思的。”
方蛰笑道:“总的来说呢,就是一个发展的问题。任何一个证据稳定的国家都一样。”
“蜀地经济受制于地理环境,尤其是这些山区,这里还算是好的,你去山里看看,太难了。”秋月是本地人,说这个话自然是有根据的。
正聊着呢,司机在前面回头:“快到了,再有十分钟就能到云秀镇了。”
车到镇政府,就是一个小院子,两排平房,看着就有十年以上的楼房。
连个门卫都没有,车子进了院子,才有人从里面探头喊一嗓子:“干啥的?”
方蛰从车上下来看过去,一个老头,顶着个红鼻子,嗓门倒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