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着傅夜擎的眼神,里面的恨意仿佛要化为一把实质的利刃,一刀一刀将他剁成肉酱。
我记得当年第一次带着傅夜擎到爸妈面前时的情景,我爸妈对傅夜擎那是满意的不得了,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爸妈拿傅夜擎当亲生儿子对待,可这个儿子到头来捅了他们一刀。
傅夜擎识趣的出去,经过我妈时,我妈碎了一口,骂道:“真是一头白眼狼。”
两个月已经足够让我妈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她之所以如此,那是顾及着我,她怕傅夜擎伤了我。
傅夜擎走后,我们母女抱头痛哭,本来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子,可现在我爸没了,甚至是到现在我还没去他坟头磕一个头,这事让我更恨傅夜擎,现在除了恨,我已经找不到更能表达我对傅夜擎感觉的词了。
哪怕是一个恨字太过苍白,我却找不到比它更好的字。
我跟我妈哭了好一会儿,她顾及着我刚生了孩子,哭不得,又赶紧让我别哭,可她却哭的更厉害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这两个月里流了多少泪。
傅夜擎不会让我跟我妈单独待太久,我只能收拾好情绪,捏着我妈的手,告诉她离开蓉城的计划。
这蓉城已经容不下我们母女,有傅夜擎的地方,就不能有我初安。
我不知道沈映蓉打算什么时候助我离开,但我想她肯定比我心急。
出院后,傅夜擎又找了一位保姆帮忙照顾着孩子,而我从始至终,未看过孩子一眼,哪怕他夜里啼哭的厉害,整栋房子都充着他的哭声,仿佛要把人心哭碎了似的,哪怕是发烧了,王琳跟保姆急急地带着去医院,我都没有出过房门半步。
好似那不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傅夜擎刚接手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儿子他却是时时刻刻挂念着,稍有点风吹草动必定立刻赶回来。
那夜,他一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随手都要伸手过来把我掐死,他不再叫我安安,而是直呼了我的名字,哪怕之前我怎么对他,恨他,他也没这样叫过我。
他说:“初安,你的血,你的心就这么冷?你没听见佳佳哭的厉害,佳佳现在在医院里,你怎么就能安心的坐在这无动于衷,你跟你的父亲还真是一样冷血。”
相对于他的怒意腾腾,我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说:“这一切不过是跟你学的,傅夜擎,跟你相比,我初安还差远了,你将我囚禁在这,我只不过是照着你的话,安心的待着。”
他眼里的怒意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