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回答:“嗯。”
这话说出去之后,两人就沉默了,奇怪的是这种沉默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因为这是我们最合适的相处方式了。
想到傅瑶儿的拜托,我酝酿着措词说:“傅夜擎,你跟沈……”
“安安,我最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为沈映蓉求情的话。”傅夜擎给自己倒了杯水,轻飘飘的瞄了我一眼说:“做了选择,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以后你还是少来看佳佳,别给他太多希望。”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傅夜擎这是在告诉我这个意思吗?
曾经他也说过,在我跟他之间,不要谈及一个跟我们无关紧要的人。
确实我不该来劝,也没有立场。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他让我别给佳佳希望,背后又何尝不是在说,让我别给他希望。
傅夜擎低着头在喝水,什么也没说,我朝楼上看了一眼,心里一阵讶异,佳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处,手里捏着画的画,乌溜溜的眸子透着哀伤跟控诉,我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住,骤然一疼,嘴里喃喃:“佳佳……”
佳佳小手将纸张捏成了团发脾气丢在了地上,转身朝房间了走,我刚要追上去,傅夜擎起身说:“你还是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傅夜擎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命令我回去,他放下水杯立马上楼,傅瑶儿听见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眼匆匆上楼的父亲,举着锅铲茫然地问我:“安安姐,这是怎么了?”
我深深地眯了眯眼,等心里抽痛过去,哑着声音说:“没事,我先回去了。”
本以为不会落泪,转身眼泪还是忍不住掉落,为了不让傅瑶儿发觉什么,我捂着嘴加快了脚步走出傅家。
因为我无法给佳佳一个承诺,傅夜擎这才不让我上去,否则这又将是一个循环的结,永远也打不开。
上去,佳佳伤心,离开,佳佳失望。
那结果终究是扭转不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傅夜擎怎么哄住了佳佳,又跟他说了什么,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傅瑶儿在我跟思慕刚拍完一组婚纱照时来找我了,她对我说,当初佳佳生病发烧,其实是佳佳自己将身子泡在冷水里,这才感冒发烧了,佳佳要的只是我跟傅夜擎好好的,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而在昨天我走之后,佳佳将那些画的画全都撕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