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割的,割过好几刀好几刀……
曾经堕落时期的云莱,生不如死。
无数个日日夜夜,看不见黎明的时候,她在虐待自己,在自己的手腕上,割无数刀,流很多血。
不是矫情。
而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的想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但凡她有一点点希望所在,她也会抓住不放,可是那时候,她真的没有希望……
……
常威坐在驾驶座上,他没有立即开车,只是手抓着方向盘,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哪怕靳时遇没睁眼,都能感觉得到。
“说吧。”
靳时遇低沉的烟嗓从后座传来。
常威立马坐直了身体。
“老板。”
“嗯。”
靳时遇应了一声,修长的指尖在真皮扶手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一下又一下。
“云小姐她,她……”
关于这个事,一开始常威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靳时遇缓缓睁开了眼。
幽色的眸子沉淀着一股子压迫之力:“说清楚。”
常威干脆心一横,不再犹豫,老实报备了这件事:“关于云莱小姐的事。”
靳时遇敲打的指尖只停顿了一下。
常威看在眼里,憋着一口气说完:“老板,云小姐的容貌,与去世的欢喜小姐,几乎一模一样,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为过。”
真皮扶手上,指尖原本有节奏的敲打着,听到云莱两个字时,也只是停顿了一下,直到听完了常威刚才那句话之后,靳时遇敲打的指尖,节奏开始变乱了,甚至,慢慢停了下来。
“继续说。”
开口时,靳时遇的烟嗓,沉静得如同一汪老窖。
“老板,四年前您的眼睛好了之后,关于欢喜小姐的一切,也都跟着消失不见,甚至,连一张她的照片也没有,就像从来没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靳时遇二十一岁那年,眼睛‘意外’受伤,他不准许靳家任何人去打扰他,一个人去了澳洲静养。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靳时遇认识了云欢喜……
云欢喜去世了,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了,连一点遗留的痕迹都没有……
车窗慢慢摇下。
那双绿幽灵一样眸,美得惊心动魄。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