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对呼延觉罗.钰换了个尊称。
但与其说这是尊敬,倒不如说是讽刺。
“胡扯。你堂堂朝廷官员,一国世子岂是为父说囚禁就能囚禁的。再说了,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你若是不执迷不悟,为父又何至于如此做。”夜侯,越说越气。
这明明是他的儿子,不过去了一趟楼兰古国。
回来怎么跟龙墨染比跟他更亲了。
“爹……”
“行啦,无需多言,去那边将政务处理了。”夜侯指了指,远处的桌案道。
他此刻已经不想要再听李怀靖的一言一语。
当然这期间,夜侯也并未离去。
他还没有傻到放任旁人来看管自己的儿子。
就连晚膳父子二人都是在书房用的。
等到月朗星稀之时,李怀靖看着外面的天色道:“爹,子时降至你当真考虑清楚了吗?”
“为父做事不用你教。”夜侯,毫不客气的说道。
李怀靖却并未气馁,而是又道:“爹,不管呼延觉罗.钰给你许下什么承诺,你都万万不可将竹楠交给他。若是将竹楠给他,我们便再无任何可以牵制他的东西。到时候我们将会彻底变得被动。”
“凤大大统领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啊。”
“为父,没那么老糊涂。”被自己的儿子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谁不恼火?
何况夜侯自问,这一生也算是披荆斩棘过来的。
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
“爹,我只是善意提醒。”李怀靖道。
瞧着他这样子,夜侯的气倒是消了大半,“我看你是既不甘心为父,将人从你手中带走,又没法子才会如此多费唇舌吧。”
听言,李怀靖沉默不言。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原本挺拔的脊背竟有些许弯曲。
见他如此夜侯了然,也不再盯着自己儿子不放。
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走吧,子时快到了,我们走过去便可以开始交接了。”
“爹。”李怀靖似心有不甘,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
但遗憾的是夜侯丝毫不为所动。
“来人。”话落,一排黑衣人出现。
为首之人,恭敬道:“世子,请。”
这一声请,说的跟之前他对李怀玉说的如出一辙。
只是这次李怀靖再无搭救。
一行人来到世子府特制的天牢,打开层层机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