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姑神色未变,淡然的接过二胡,“娘娘拉的很好,老先生的曲也十分优秀。”
“咳咳。”启明帝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的存在,三人忙行一礼,随即在启明帝的示意下,景姑姑和月牙恭顺的离开。
“纯妃说,皇后想要齐邀京中世家子弟入宫,要举办一个……画展?”许是之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老皇帝这次的老长辈模样越发明朗,浑身威严的气势一进殿便全数卸下,眼里都带着几分和善。
“正是。”面对领导问话,江绛扬起一抹烂漫明媚的笑,“陛下能同意江绛这个请求吗?”
老皇帝自动送上门,省得她还有白跑一趟。
“可。”启明帝微微颔首,沉吟片刻道,“朕听闻你命人给静庵送了你亲自题名的匾额,还想召主持入宫讲解经文。”
“是,静庵养江江长大,江绛觉得自该回报一二,以敬感恩之心。”
江绛利用同音不同字的技巧,悄然换了话题的概念,又面不改色道,“且入宫许久,江绛都快不记得主持的样子了。”
这样一来,她不认得主持也能完美化解啦~
“嗯。”启明帝眸眼微眯,眼底似是划过一抹幽光,“教养之恩,的确该谢。”
“既是如此,那朕也赠匾额一幅,让人送至静庵,再一同将静庵主持带入宫中,满你心愿。”
江绛闻言一愣,没想到老皇帝会这么捧场,随即连忙道谢,启明帝挥手道顺手罢了,没再久留,很快便离去了。
翌日天蒙蒙亮,江绛就含着血泪爬起来,一边吐槽晏怀殊是个狗男人,一边赶去武场,忍着浑身酸痛和一群小豆丁抻筋打基础。
休息之际,武场上年纪最小的小皇子鼓起勇气跑过来,怯生生的请安,“儿臣清嘉见过母后。”
“清嘉呀。”江绛抹了额间的汗,在小皇子面前蹲下,露出开朗明媚的笑容,确认道,“你是七皇子?”
嫔妃会每日请安,可皇子公主只能看缘分混脸熟了,她记得这位七皇子的生母貌似是位修仪来着,和宋昭仪住在同一处宫殿。
江绛亲切温柔的模样让七皇子放松了很多,他乖巧的点了点头,脆生生道,“母后为何也来这里呢?母妃说,母后最常待在佛室,不喜出门见人的。”
说罢,他蹙着眉头,有些委屈巴巴道,“昨日儿臣同她说母后来武场,母妃不信,还训斥儿臣撒谎,罚儿臣呢。”
咳咳,江绛有些心虚,她的确是经常拿念佛之事推掉众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