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退缩的时候。
一条软帕递了过来,江绛抬头便对上江鹤怜惜心疼的目光,她轻声道,“别哭了,擦擦泪。”
江绛闻言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泪痕拭去,她有些狼狈的撇过脸,嘴硬道,“才没哭。”
此时凤栖宫的宫门被打开,一袭墨底金纹的晏怀殊走进来,见小皇后两眼通红甚是委屈可怜的模样,剑眉轻皱,“皇后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江绛还没开口,便见身旁的江鹤上前半步,施施然一礼,“民女江鹤,见过太子殿下。”
晏怀殊闻言眸光微暗,审视的眸光不着痕迹扫过眼前白裳女子,她打扮素净却十分精致,气质文静秀气,只是……
太子殿下轻瞥向还一脸懵懂单纯的小皇后,便知她半点异样都没察觉出来。
随即视线落回到上前了半步请安,却恰恰好把江绛遮挡了半边的江鹤身上,深邃的凤眸里划过一道幽凉之色。
他自小长在深宫,什么阴谋诡计未曾见过,一个小细节便知江鹤绝非看到的那般纯善,回忆起小皇后送入东宫那一捆美人画,越发不悦。
他声音清越好听,就是这语气有些不耐烦,“让开。”
“干嘛呢你!”
江绛本就窝着一股火,听晏怀殊对江鹤这般不客气,站起身,将江鹤拉到身后,仰着头板着脸,“我姐姐第一次进宫,请个安而已,你语气那么凶干嘛呀?知不知道女孩子凶不得?!”
晏怀殊被江绛一顿狂怼怼的一愣,随即深呼吸一口气,险些怒极而笑,“你姐姐凶不得?”
傻乎乎护着心藏不轨的人,小皇后不光蠢笨无为,不思进取,不干正经事,还眼瞎。
江绛叉着腰,一双星眸里满是挑衅,“我说不能凶,就是不能凶!”
怎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晏怀殊本还有几分担心小皇后怎会坐上轮椅,如今瞧她站在这儿中气十足的叫嚣,薄唇轻扬起一抹冷笑。
“本殿不屑于你吵闹。”
他举起手,修长的指轻轻动了动,示意长岭两兄弟上前。
这两人身形高大,常年习武气势逼人,走过来时压迫感极强,江绛一下落了下风,被迫后退了几步。
意识到自己势弱,又一下挺直了背,凶巴巴的吼道,“干嘛呀,我告诉你们,二打一不公平!”
“皇后娘娘。”长岭南岭停了脚步,将手中之物奉上,江绛一看,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