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顿时惊喜万分,但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又心疼不已,月牙将温热的鸡汤放在桌上,“是个打扫的宫婢,可她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纵的火。”
江绛接过月牙递过来的汤,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那个宫婢口口声声说她没有纵火,她平日也规规矩矩的,纵火之举颇为蹊跷,她还狡辩自己没有纵火这段记忆,她睡了一觉,醒来就见画室起火了。”
江绛闻言一脸疑惑,“这个谎言有点不可信。”
“奴婢也不信,但她哭着喊着自己冤枉,咬定了自己只是在睡觉,没有纵火。”
“好烦。”江绛头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烦躁道,“你处理吧。”
“对了。”江绛又一把拽住月牙的衣袖,歉意道,“画展怎么样啊?”
她丢下那么多人跑路,真的特别不负责任。
“纯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处理的很好,拔得头筹的是宋淑真。”
“嗯?”江绛惊讶不已,“居然是她。”
“宋姑娘用了拓画的技巧,拓印出来的锦鲤自然是栩栩如生,江大姑娘的上元游灯图也比不上这种技巧呀。”
月牙见江绛已经转移了注意力,没有方才那么丧气,心中缓了口气,重新给她添了一碗汤,“好在众位娘娘来画展只是为了看戏解闷,又有太子坐镇,没出什么问题。”
“晏怀殊一直都在吗?”江绛有点懵,不是说忙得要死赶时间嘛。
“嗯。”月牙想起南岭前来凤栖宫交代画展收尾的事时,那个表情……想必殿下一定吃了不少苦。
毕竟这画展一大半的人都是冲东宫来的。
江绛想到随着画纸一同化为灰烬的禁书,心道禁书没了,晏怀殊应该挺高兴的。
深夜,东宫。
书房中依然燃着烛火,晏怀殊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将公文扔在一旁,向候在一旁的长岭问道,“凤栖宫那边的火怎么回事?”
“是个宫婢纵的火,还不承认喊冤。”
长岭上前奉上一杯茶,晏怀殊接过喝了一口提神,想起江绛慌忙离开的样子,垂下眸,“不过一个画室而已,小皇后倒是宝贝。”
“南岭说,他过去的时候,小皇后还把自己关在寝殿很是伤心,那画室被烧的狠,没有一张画留下来。”
晏怀殊闻言一怔,平日里乐观开朗的小皇后没心没肺,会因为这些画而难过?画里有什么?
“那些残画呢?”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