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说,只要调整好情绪也并非难事。”
“父皇何不对症下药,让她吃点痛,记着打,不敢再犯。”
启明帝闻言来了一点兴趣,他停笔抬眸,“你说她心态好,那怎么才能让她痛?”
“翰林院有正史编书无数,涵意深奥又晦涩难懂,随意选一本让皇后熟背,通达其中之意,随时随地抽查。”
晏怀殊直视着启明帝那双精明的眸眼,他神色淡然自若,似这些事皆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此计,乃是最佳之策。”
长岭跟着晏怀殊回到东宫,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殿下进去一盏茶的功夫,陛下就轻易答应解了小皇后的禁,仅是让她背一本书。
“此事并不难。”晏怀殊淡淡瞥他一眼,慢条斯理道,“父皇对小皇后发怒,实则是为了给小皇后解围。”
三皇弟马上出宫立府,淑妃的父亲乃是吏部之首,云嫔虽只有一个女儿傍身,她却是温贵妃之派,几句挑拨便能将事情颠倒黑白。
“小皇后年纪小心机浅,看不远也看不透,父皇之举是在护着她罢了。”
晏怀殊缓缓止了步,他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东宫的宫门上那盏明亮的纱灯,深邃的眸眼里划过一道暗芒,“南岭快从静庵回宫了是吗?”
“不出意外,明晚便能到盛京。”
男人漠然的嗯了一声,迈开长腿进了东宫后,又淡声吩咐道,“去将书架上,最上那一排左数第七本书拿去议政殿,交给邓公公。”
长岭应声而去。
翌日清晨,江绛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企图遮挡住透过窗户洒进来的烈日,睡意朦胧间听见殿外似有争吵声,便痛苦的哀嚎一声,从软榻上爬起来,打开窗户,挡着阳光眯着眼看向半遮半掩的宫门。
“谁在哪里啊,吵什么?”
“江江,是姐姐!”江鹤连忙应声,趁机推开阻拦着她进去的月牙,提着食盒走进宫院中,环顾四周打量着这座宫殿。
听说众佛殿里放着先皇后的灵牌,太子殿下定然会来这里,这半个月她每日三餐都来一次,总能遇见太子殿下。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姑娘!”月牙忍着气跟上来,一把拽过江鹤手里的食盒,眉眼已经染着几分冷意,“众佛殿乃是众所周知的禁殿,无令不得进,江姑娘若不想被赶出皇宫,最好现在就出去。”
昨日小皇后关到众佛殿之后,月牙便发现了江鹤的不对劲来。
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