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不由一阵发凉。
北凉王走入了一处最大的府邸,大大方方落于首座。
末鸿柏轻轻坐下,却连凳面都不敢触碰,像是生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突然出现自己做不出反应。
“贤侄,在本王面前还这么约束干嘛?”北凉王斜眼看着坐立不安的末鸿柏,轻轻拍响身边的桌面,震得上面摆放的物件微微升空,又平稳落下,“来人,上两壶烈酒来。”
“贤侄,在这北境喝烈酒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北凉王抚掌大笑。
“喏,王爷。”
这声音在末鸿柏耳边轻响,让他一下子头皮发麻,整个身躯不由自主的蹦了起来。
注视着坐在上首的北凉王渐渐阴沉下来的目光,脑中疯狂思索着该如何做出合理的解释才能不引起误会。
下意识抹了抹额角的汗液。“王爷,贵府一直都这么冷清吗?”
“冷清?倒是说不上,只是这冰天雪地之中,他们除了修炼和办事也没啥其他能干的呀。”北凉王脸色恢复如常,淡淡开口。
末鸿柏眼珠鼓溜溜转动,轻轻点了点头,北凉王府,是几大王爷之中最为稀少的王族,同样也是领土范围最大的王府。只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北境,领土之说就显得尤为可笑起来。整个北境合起来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中原一个大城人口多。
“小王爷呢?”末鸿柏安稳坐下,看起来刚才的惊慌一点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在中土学艺,你们这些年轻人,跟我这糟老头尿不到一个坑里去。”北凉王咧嘴一笑。
“王爷有没有去过末城北边的陵园?”末鸿柏突然转移了话题。他似乎想找个心理安慰,以此证明北凉王身上的不祥之兆并非来自北凉王府。不然整日提心吊胆的待在北凉王府,他怕自己三弟还未将他如何,自己就日渐消瘦,化作一抔黄土。
“陵园有什么好去的?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干什么?像个娘们一样。”北凉王怒目一瞪,满脸不喜。
末鸿柏无奈闭嘴,有些话他是真的不敢开口啊。伴君如伴虎,祸从口出的道理他比谁都更为明白几分。
此时,一道蹩脚的身影从府外艰难的走来。一摇一晃的,像是走路都不平稳,但他手中的盘子却端得稳定无比。
甚至其上还冒着几分肉眼可见的热气。这在冰天雪地的北凉城也算极为难得了。
末鸿柏眉目一缩,眼里精芒闪动,他是神修,并没有走最为热门的灵修一道,这或许也是末天玺一直不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