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哪还有一根木凳的影子?
堆积的木块一看就是被人一屁股坐烂了,散落一地。
满地陶瓷碎片,上面还摇晃着酒液,在阳光下泽泽生辉。
一个人影埋在陶瓷片间,哪怕这些尖锐的陶瓷片也无法划破他的肌肤,可还是将他的衣物划拉得稀碎,比起街边的乞丐还要不如。
王载一步上前,手掌凌空一拍,所有的碎片全部被一股劲风推到一旁,一把就将完全瘫软的南宫凡抓了起来。
“这,完全像水一样了。”王载摇头。
“这是咋了?豆姑娘呢?”沉落夫和牛天纵也赶忙上前。
王载摇了摇头,悠悠一叹,“到头来还是‘情’这一字最伤人哟!”
“啊?”沉落夫微微一愣,摩挲了一下下巴。
情?那是个什么东西。儿子的生母他倒是知道是啥,还让她一直伴在儿子身边,锦衣玉食供养着。可说到情,这莽汉子是真的懵了。
“什么情不情的,你说的是钱吧?豆姑娘骗了她钱了?”
不得不感叹沉落夫的脑回路。
王载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对牛弹琴。轻轻松松就将南宫凡抱起,往他和豆凝蝶都曾睡过的房间而去。
......
熟悉的芬芳萦绕耳鼻,南宫凡从睡梦中快乐的苏醒了过来。
撑起身子,眼前是那熟悉的空荡荡木屋,在油灯的光辉下敞亮无比。
床边有一根独凳,上面安安稳稳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茶壶。
佳人余香还在,可佳人就那么冷漠的走了。
一场大醉,南宫凡缓释了心绪,也接受了现实。
看着在窗边仰望夜空的背影,幽幽一叹。
王载同样幽幽一叹,转过了身子,“接受不了?”
南宫凡举起茶壶,往嘴中灌下热水才舒适了很多,苦涩一笑,“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确实,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毕竟你们也天各一方了。”王载转过了头,淡然一笑。
“天各一方?”南宫凡疑惑,把整个茶壶的热水都喝了个干净。
“是的,天各一方了。你应该替她解决了身上的什么隐患了吧?”王载悠悠开口,“应该是魔城留下的,无外乎就是禁制之类的东西。”
南宫凡沉默点头。
“没了那份压制,她的能量就无法压抑了。她比我们想象中还强得多。”王载微微叹服。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