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的丫鬟去找沈战了，此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听出了来者是江嬷嬷，江嬷嬷是沈战的奶娘，所以她很自然的接过了送来的汤药。
一口饮下。
苦涩的味道比之前更难喝，里面还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嬷嬷，今天的药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是大夫换药了吗？”
锦程话还没说完，突觉腹中绞痛，那疼痛伴随着一股气流逐渐向上涌去，她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喉咙，疼痛难忍的蜷缩起身子。
“嬷嬷，我好难受，快帮我叫大夫，快。”
“恐怕不行了。”
江嬷嬷直接拒绝，然后看了眼身边的女子。
“为什么？嬷嬷，你给我喝了什么？”
“自然是穿肠剧毒。”
回答她的并非是江嬷嬷，而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的声音。
锦程一愣，“你是谁？”
“我嘛！”女子蹲下身，嬉笑的看着锦程痛苦的模样，说，“我就是那个拥有你眼睛的大将军的妹妹呀！”
“不，你不是，她的声音我认得。”
“此妹妹非彼妹妹哦。”唐柔心笑道，“为了感谢姐姐特意挖眼给我，我答应姐姐在你去世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战哥哥的。你就安息吧！”
“你——是唐柔心？”
锦程蹙眉，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丞相府三小姐，从小心系沈战。
“知道就好。”唐柔心说，“我马上就要嫁给战哥哥了，可是你当年嫁给战哥哥是太后赐婚，所以主母地位不可动摇，但我的身份怎能甘心做妾？所以，只好让你去死了。我想姐姐这么心善，一定会体谅我的吧？”
锦程疼的全身软弱无力，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但还是强忍着一口气，“你别做梦了，沈战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哦，是吗？”唐柔心笑着看向身侧的另外一个人，“战哥哥，你说呢？”
此言一出，锦程愣住了，她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不会知道沈战就在边上。
“沈战，是你吗？”
锦程朝着前方，茫然的伸出手，然后抓到了一丝衣角。
“沈战，是你吗？你在这里，对吗？”
她强忍着剧痛，颤抖着握着薄薄的布料，布料的触感，是他的衣服没错。
沈战看着她，眉色之间，尽是戾气。
“锦程。”他弯下腰，一点点的将锦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