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奇袭蓝田,意在长安。今大军尽出,回援不及,城中无将统兵,何不命他守城,胜则将功赎罪,败则二罪并罚,将来丞相问起,也好交代。”
提起关中局势,夏侯楙心中一沉,言道:“我再拨你两万精兵,务必将张飞拦在蓝田,等大军支援。”
杜袭忙劝道:“将军万万不可,张飞之勇,还有匹敌,长安坚固,钱粮充足,足以自守,何必出兵?”
夏侯楙怒道:“敌军入境,若不迎敌,任其杀到长安城下,前军必定大乱,关中危矣!当年刘琦为保荆州,于南阳主动迎战丞相,此所谓哀兵必胜也!”
遂不听杜袭苦劝,命典满领精兵两万,往蓝田迎敌,杜袭从长安附近征兵,将青壮者尽数抓进城中布防。
同时派快马向夏侯霸、徐晃报信,请他们速回长安支援,长安可是关中根基,一旦城池失守,就算夏侯渊取胜,也难继续进兵。
典满领命出城,带兵来到蓝田,与县令商议守城,调动城中差役、民夫修葺城池,准备灰瓶、滚木等,誓要与城共存亡。
张飞领兵来到蓝田,命傅肜、胡济各领一军,三面围住城池,刘雄则带本部人马断其粮草。
这一次典满知耻而后勇,任凭张飞、王双、傅肜几人轮番大骂叫战,只是死守不出,等大军赶回支援长安。
张飞也不派兵攻城,每日派士兵喊话,劝降守军,瓦解军心,只留北门任其逃走。
见典满一心死守,干脆换了软巾儒衫,每日到城下饮酒作画,有时饮至大醉,有时描绘远处秦岭景色,尽兴而归。
城中守军见张飞如此嚣张,旁若无人,有几人忍不住求战,典满脸色阴沉,全力安抚,此时决不可再因冲动犯下大错。
又过两日,还不见曹军动静,张飞干脆将王双、傅肜、胡济三人叫来,四人一起在城下摆开桌案,拼酒猜拳,比武嬉戏,如在自己府中。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典满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披挂出战。
如此被人堵在家门口吃吃喝喝,就算挡住张飞,传出去也会被天下人耻笑,有损典韦威名不说,叫他还有何颜面统兵?
县令忙劝道:“将军不可冲动,此乃张飞之计耳!先前于中原时,此贼便假装酒醉大败刘岱,如今故伎重施,不必理会。”
典满冷笑道:“刘岱之流不过庸徒,某在许昌时,曾多随世子学习兵法韬略,亦颇有心得,张飞醉酒诱敌,某岂能不知?如今正要叫他自食恶果,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