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言道:“孙权在淮南大肆征兵,擅加赋税,百姓不满,自然逃避,有何不妥?”
司马懿言道:“先不论民心如何,江东兵精粮足,孙权若执意攻城,大可自江南、豫章等地调兵,又何必强行征招百姓?此举非但于攻城无益,反惹得百姓怨恨,大失人心,何其不明也?更何况庐江兵马出夹石,无异于自投罗网,江东人物极多,为何却无人劝谏?正不解其中之意,”
“哦?”曹仁眉头紧皱,“仲达之意,吴军会混在百姓之中潜入徐州?”
“正是!”司马懿缓缓点头到:“方才王基报捷,吾正疑惑,如今方知孙权执意调兵,乃为掩人耳目,以轻我军之心,实乃东击西之计也。”
“好个碧眼儿!”曹仁猛然醒悟,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咬牙道:“从孙策到孙权,江东实乃我军大患,今其势已成,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言道:“孙权见寿春难攻,别遣精兵北上,必是取东海郡与周瑜联络,再借水军之力,东吴便可掌控东面海陆之地,自吴地至河北,尽为其掌控,后患无穷矣!”
“嘶——”曹仁倒吸一口冷气,急道:“眼下寿春危急,徐州又无兵可调,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稍作停顿,抱拳道:“属下不才,愿走一趟徐州,再有臧霸将军相助,必叫这股吴军有来无回。”
曹仁犹豫道:“仲达若去,无人能为我分忧矣!”
一年多相处,曹仁发现司马懿不仅仅是个儒生,而且精通兵法韬略,洞察军情,此番对战吴军,若非他多次识破孙权之计,只怕寿春早已失守。
如今城中本就人手不足,司马懿这个左膀右臂离去,只剩他一人顿觉独木难支。
司马懿言道:“吴军急攻寿春,只为掩护这支奇兵,若将此路兵马消灭,孙权无计可施,自会退兵。”
曹仁思索片刻,问道:“仲达有几成把握?”
司马懿知道曹仁忧虑,抱拳道:“非常之时,属下还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必叫孙权铩羽而归,三年内再无力北上。”
曹仁大喜,一把抓住司马懿手臂:“军师既然有此妙计,何不早说?”
司马懿轻咳一声,挣脱曹仁铁箍般的手掌,揉着胳膊叹道:“此计过于歹毒,有伤天和,先前丞相便不敢轻易用之,今又天降大雨,岂非天意乎?”
“你是说……”曹仁脸色微变:“再掘淮河?”
“不错!”司马懿神情冷漠,点头道:“今吴军围城,水军又步步紧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