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俊脸通红,摇头道:“吾并非易节,只是中贼之计……唉,此事一言难尽。”
陈武和董袭对视一眼,问道:“大都督,你莫不是真中了美人计?”
不由开始遐想那几日陆逊在王府中做了什么,难道他一语成谶?
太史慈顿足道:“大都督德行修明,材略绝异,怎会中此拙劣之计?何况鲜卑残暴,害我百姓,天下共诛之,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陆逊只是叹息,转身向太史慈拜道:“个中原委,我自会向陛下上书说明,只是以身试法,心中有愧,有何颜面统领诸将?吾本当自请降罪,然三军不可无帅,还望太史将军临危受命,不可因我一人而废国家大事。在陛下降罪之前,逊当殚精竭虑相助,将功折罪,等候发落。”
太史慈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只好先接过圣旨,对张敞言道:“府君勿忧,陆将军既有难言之隐,我与他私下商议再定。”
此时公孙康及主力已被困在幽州,张敞本以为他此次来助汉军,取辽东易如反掌,没想到才来便遇到这种事,忧心道:“此事影响军心士气,二位将军要尽快抉择。”
太史慈与陆逊到后堂议事,众人将陈武和董袭围在中间,但二人也是一脸茫然,他们在宫外,根本不知发生何事。
二人到后堂,太史慈掩门道:“今汉王兴汉已成,登基为帝,此千古奇功,大丈夫正当建功名时。伯言乃智谋之士,不可自误,此事若传到中原,必被人添油加醋,面目全非,可否如实相告?”
陆逊一声叹息,对太史慈并无隐瞒,便将慕容如花下药之事告知,无奈道:“如今木已成舟,吾此次回岛,本欲自罚其罪,降职三级,请将军掌管兵马!未料汉王登基,传旨封赏,叫我愧疚万分,实在愧不敢当。”
太史慈听罢哭笑不得,摸着胡须沉吟道:“这慕容如花倒是个奇女子,但鲜卑毕竟非我族类,你准备如何善后?”
陆逊叹道:“此女赤诚纯粹,打动于吾,不忍弃之,吾意助将军平定辽东后,便功成身退,携此女回乡归田。也该弥补孙氏多年照顾之情,这些年因心中执念,亦愧对于她了。”
提起孙氏,太史慈没来由心中一痛,为了拉拢陆家,孙权将孙策之女嫁给仇家之后,必定受尽冷落,度日如年,孙策如果不是遭逢意外,他的子女何至于受此屈辱?
但陆逊毕竟是俊杰之士,胸怀大志,这些年早已放下恩怨,见他有此心意,也大感欣慰,遂问道:“陛下已下旨号召义士,同灭鲜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