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迷蒙的双眼,起床的起床,洗涮的洗涮,发呆的发呆。雷宇和我头对头,我递给他一支烟。我刚拿出打火机,只见雷宇有用火柴点烟,想起来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雷宇也总是如此,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用火柴点烟啊?”
“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雷宇悠悠地划着了火,把烟点着了。
“你敢不敢说实话?”
“好吧。”雷宇说:“小时候,我第一次用火机,那个火机就在我手里爆炸了。”雷宇把手摊开来给我看,上面果然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用火机了,起初连看一眼都浑身哆嗦,现在还是好多了,但还是不能用手去碰,也不能放在我口袋里,否则全身就要打颤,站都站不稳了。”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会深深埋藏在心底,没想到雷宇竟对我如此坦诚,令我心中颇为感动。
“你呢,你有没有什么不愿被人揭开的伤疤?”雷宇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初中三年,我是班上最受欺负的男生。卢翔没有撒谎,他说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