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就让他保持现在这个模样,完全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过也不是很保险的办法,因为叶展也常常能回忆起一些片段来,以及不小心从外界受到的刺激,也会让他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
“当然,最好的办法也不是忘记。”医生继续说道:“最好的办法是能让他勇敢地面对当时的事情,不再逃避现实、不再刻意忘记,走出这件事带给他的巨大影响。”末了,医生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如果想让他恢复记忆,需要找专业的心理医师来做。我这个从法国留学回来的朋友在这上面有比较好的临床经验,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我接过那张名片,上面只有姓名和电话,其他一概空白,整的还挺神秘的。
“嗯,那就这样吧。”医生看了看叶展说道:“输完这瓶水,他差不多该醒了。不过要注意的是他的大脑仍旧比较脆弱,短时间内不要再让他受到刺激,如果现场有任何能刺激到他的东西,就赶紧先收起来,否则复发的可能xg很大。”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周墨,你听到了。”我说:“医生说不能再刺激到叶展……”
“我明白。”周墨点点头,走到床边拉了拉齐思雨的胳膊:“六妹,走吧。”
“我不走。”齐思雨紧紧抓着叶展的手:“我要陪着他,我不会再离开他了。”
“六妹,你冷静一些。”周墨说:“叶展醒来看见咱俩又会受到刺激了,你想看他再变成之前的模样吗?”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齐思雨就走,完全不顾齐思雨难过的模样。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周墨顿了一下,似乎有话要和我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拉着齐思雨离开了病房。“你休息休息吧。”夏雪帮我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你也怪累的。”
是,我确实挺累,不仅身累,而且心累。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夏雪则坐在床上,和我面对面。我看着叶展发白的面庞,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夏雪说:“叶展真可怜。”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夏雪又说:“齐思雨也好可怜。”我又点点头“嗯”了一声。
“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我很害怕很害怕,担心咱俩也……”夏雪咬着嘴唇。
我心里一痛,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以后不会了。咱们确实还太小,有些事情我们承受不起。”将夏雪轻轻搂在我的怀中,不该再让这个女孩担惊受怕了。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我问:“你不去上自习啦?”
“嗯,不去啦。”夏雪说:“我陪着你,舍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