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当年厉害多了。可是,我们还是不希望你们去找赖疤子。”
“爸,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恨不恨赖疤子?”
我爸沉默下来,似乎想要拒绝回答。而宇父说:“怎能不恨?知道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么?但就是如此,我们也不希望你们去冒险。你们在北园厉害不假,可那边是人家的地盘。”
我和宇城飞不说话了,继续朝着南果园的方向走去。两位父亲以为说服了我们,也继续往前走去。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南果园。南果园树木繁茂,泉水叮咚,人工修葺的石子路通向果园深处。走着走着,就来到中间最大的一片空地。
当初,我和大金刚就是在这单挑的。当初他使一把短斧,而我使一柄消防斧,打的大金刚落荒而逃。当时,周围站满了东关镇的混子,足足有上百号人参观了这一战!
地方还是这块地方,但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空地干干净净,当初砍下的血迹早被雨打风吹去。我们四个来到这一片空地,惊讶地发现中间竟然停着一辆黑色的普桑。
我爸奇怪地说:“浩浩,那不是你的车么?”
“对,是我的。”
“怎么在这?”
“我开过来的。”
“为什么?”
“想给你看样东西。”
我和宇城飞带着两个大人来到车子尾部。我打开后备箱,将那个麻袋拿了出来,慢慢地将麻袋的边缘退了下去,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露了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两位父亲瞪大眼睛,露出惊愕的面容。是的,只有惊愕,没有恐惧;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因为一颗人头就赶到恐惧;之所以惊愕,是因为那是赖疤子的人头。
他们曾为结拜兄弟,彼此都相当熟悉,即便二十年过去,即便只有一颗人头,即便沾的到处都是血迹,他们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所以他们一起叫了出来:“赖疤子!”
“是的,赖疤子。”宇城飞呼了口气,露出笑容:“爸,叔,我们办到了。”
我把麻袋放在后备箱盖上,那颗人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
两位父亲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和赖疤子重新会面。
不知过了多久,宇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狠狠地骂了一声:“操,真他妈过瘾!”然后一拳摆出,赖疤子的人头咕噜噜跌在地上,腾腾腾滚出去五六米远。
“哈哈哈哈”宇父大笑起来,搂着我爸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