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进来又发现府中竟一个下人也没有,也不好挨个屋子硬闯,于是就在府中闲逛,没想到第一个在王府见到的人竟然就是你!”齐常庸笑着说道。
慕夕泽也笑道:“你来得太早了,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没起床。”
齐常庸很惊讶地说道:“什么?这个时候,就算平常人家的府邸中佣人们应该已经将门前的积雪都清理好了,你府上的奴婢们竟然还没起床!”
“我这府里也没什么人进进出出,扫雪这种事什么时候干不一样。”慕夕泽依旧若无其事一般地笑着,就这样一直笑盈盈地引着齐常庸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夕泽先让齐常庸到软塌上休息,然后又去找还在睡梦中的厨子阿康,请他做几样下酒小菜,之后又拿来一坛上等的竹叶青,放到炭炉上去煮,自己也坐在炉火旁伸出双手烤火取暖。
“齐大人,你也过来烤烤,我这里人少,整体都会冷清些,这样的时节自然比其他府邸更加寒冷些。”慕夕泽面带微笑,很随和地同齐常庸说道。
从齐常庸入府见到慕夕泽,再到现在慕夕泽让他来烤火,他觉得自己心中的三皇子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从前的宁王殿下就算是私下里也绝不能同个小婢女没规没矩地在园中打闹;从前的宁王殿下是绝对不会允许奴婢们这般闲散,竟能慵懒到要靠主子去叫起床;从前的宁王殿下虽说也待人和蔼温润,可是言语中也总会流露出身为王者的傲气。
对比着以前的慕夕泽,齐常庸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三皇子这七年变化得可真大啊!”
“那你觉得我是现在这样好还是以前那样好?”慕夕泽睁着大眼睛朝齐常庸眨了眨问道。
齐常庸笑了笑,说道:“哪个都好,各有千秋,只是觉得你如今这般更易与人相处,也更容易拉拢人心。”
慕夕泽拿出个小桌放到软塌上,随后又从小抽屉中掏出两个小酒盅,然后将温好的酒小心翼翼地倒入酒盅里,朝齐常庸说道:“齐大人,过来尝尝,前些时日皇上派人送过来的,上等竹叶青。”
齐常庸欣欣然坐回到软榻上,一口将小酒盅里的酒饮尽。一杯酒进肚,他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向慕夕泽问道:“三皇子当真不去争上一争?只要你表个态,朝中大臣还是很中意你之前树立的威信的,那皇位也就非你莫属了!”
“从前我是看中权势,恨不得想要集结兵士谋反,将皇上取而代之,可是如今我却对权势没有半点留恋,从前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如今也已经彻底撒手不管。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