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皇宫的宫门似乎与以往不同,可是魏询却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同,强烈的焦虑使得他再无心思放到其他地方去。
“魏大人,宫门已锁,还请您明日再来。”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身着宫门守卫服饰的年轻人,不过这人却是魏询之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长官,魏询有急事一定要见陛下,还望您能通融。”
“都说了宫门已锁,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说话间,门口的守卫纷纷拔出长刀,好像只要魏询上前一步,他们就会以谋逆罪当场将其诛杀。
不对,往常宫门不会这样早就关闭,而守门的士兵也不会这样粗鲁,一定是要有什么事发生,魏询在宫门前踱来踱去,心中满是疑惑。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如风一般几乎飞着离开了宫门。
咚咚咚!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几乎都要将宁王府的大门敲出个大洞。马忠披件外套极不情愿地走到宁王府,动作迟缓地开了门,迷迷糊糊地说道:“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魏询一把抓住马忠的衣袖,声音都变得有些飘忽,“你家王爷呢,可在王府?”
马忠使劲儿挣了挣被魏询紧抓的衣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后,撅着嘴恨恨地说道:“王爷不在王府。”
“那他在哪里?”
“不知道。”说完,马忠继续挣脱魏询的手臂,最后无奈道:“大哥,我就是王府里一下人,主子要去哪儿难道还要时刻通报我这下人一声吗?”
魏询放开手,眼中尽是失落。既然王府找不到慕夕泽的下落,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了。于是,魏询转过身朝明月阁跑去。
自从怀了身孕,夏青青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这样的深夜,她早已进入了梦乡。尽管御医警告过她她体质特殊,即使怀了身孕,能够顺利诞下皇嗣的可能几乎为零,她还是坚持养胎,等着腹中胎儿一日日长大。
每日御医请脉,她总会偷偷送给御医些银两,让御医为她在这件事上守口如瓶,因为她自有她的心思。
若是这皇嗣最终得以成功诞下,她母凭子贵最终成了离国最尊贵的女人也是有可能的,到那时也就能彻底摆脱萧青羽的束缚。若是这胎儿当真留不住,也一定要寻个机会将这滑胎的罪名扣在慕景沅宠爱的其他女人身上,这样也算是她的孩子没有白死,而慕景沅也会因为心怀愧疚而更加宠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