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发亮,单单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
叶凝香有些不相信地笑了笑,接着朝那铁笼的方向走去,然后用手轻轻抚摸上那冰冷、发亮的铁条说道:“一定是魏兄你搞错了,宁王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他怎会忍心将自己的儿子关在这样看起来都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而且是让他与世隔绝般单独将他关在这里?”
“世人都知道宁王犯了弑君大罪被关押大理寺却几乎没人知道他是被关在这大理寺天牢的最深处,这样固若金汤的牢笼之中。”
“为……为什么?”接下来的话叶凝香竟再也无法问出口,眼角难以自恃地流下了泪,虚弱地坐靠在了铁笼边。魏询的话她已经渐渐信了,可是她却有种比深受酷刑更加心痛的感觉。
她的仇人,她最想报复的人,本以为他这七年生活得心安自在,没想到他却是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天牢最深处忍受着漫无边际的孤寂生生挨过了那七年,她再一次不自觉地为他心痛。
她甚至在心底默默怨恨他,不是因为他谋害了她全家,却是因为他将所有的苦痛全部藏在心里,永远装作即使泰山压于顶依旧满不在乎的乐天派模样。
也许他的心里早已满目疮痍,早已疼痛得失去了知觉,不过除了他自己,又有谁真正理解他呢?
也许这便是他坏事做尽的报应,也许独自忍受无边的孤寂便是对他的惩罚。
叶凝香蜷缩着双腿,闭上了眼,微弱地说道:“魏兄,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好不好!”
听了这话,魏询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十分担忧地说道:“凝香,我……我不放心你。”
叶凝香笑了笑,说道:“魏兄,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好,我到外面守着你。”魏询的声音变得低沉,最后不情愿地转过身,朝天牢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