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菜,为海棠饯行。
第二日,蔺士城前脚含泪拜别海棠奔赴朔州,海棠后脚就收拾好行装,带着个婢女乘着叶凝香为其准备的马车也朝朔州驶去。
靖安城郊有间古朴的农舍,篱笆院儿内三三两两的溜达鸡扑扇着翅膀肆意跑跳,染染炊烟与空气融合,流露出恬淡、质朴的农家气息。
萧青羽如今便在这农舍之中,胸脯剧烈的起伏以及脸颊滑落的汗液显示了他这一路的奔波劳碌。他不顾仪态,倒出一大碗白开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你若再不凭着那绢帛来此寻我,你与家父这十多年来的筹谋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太医说皇上这病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恐怕您还没来得及筹谋,这天下便入了他人囊中了。”
稍稍平稳了气息,萧青羽恢复到从前气定神闲的姿态,说道:“皇上不是还没死吗,冯大人怎的就沉不住气了?”
“家父让我告知公子您若不能在两月之内处理好离国事宜,他便会放弃对您的支持。”
萧青羽微笑着,可是面上却流露从未有过的寒意,“我萧青羽从不受任何人威胁,冯敬之要转头支持太子,大可直接弃我而去,没必要派你这个毛头小子向我施威。”
这冯家公子多年来无不受到他父亲瑞国丞相冯敬之的庇佑,哪里见过从前温顺得像只小猫一样的萧青羽会展现出今日这般骇人的气场,一时间僵在那里说不出话。
萧青羽站起身,微笑着拍了拍那冯家公子的肩膀,眼波温柔似水,好似邻家兄长般纯良无害,“懿弟放心,就算父皇提前死去,我也绝不会让我那庸碌无为的大哥稳坐帝位。”
“公……公子最好把握好时机,我……我先告辞了。”
冯懿勉强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去了。这边的萧青羽面色阴冷得可怕,只听一声瓷器碰撞的悦耳声响,他先前用来饮水的瓷碗被他摔得稀碎。
“冯敬之,冯敬之。”
咬着牙,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连续说了两声冯敬之的名字,萧青羽一甩衣袖离开了农舍。
莫小琴依旧住在宫中,海棠也离开了静安,一时间宁王府变得宁静,甚至有些萧条。既期盼着户部能够给出幸存者的藏身之处,又忧心于和萧青羽脱不开关系的端王谋逆,多日来,叶凝香的心始终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距离叶凝香将那七人名单递交户部已经过去将近一月,受到端王谋反的影响,户部如同其他五部一样都是异常忙乱。查人这事本就十分复杂,再加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