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欢欢轻笑了下,“所以,你们黎家的人是觉得,我天生就欠了黎燃的,她需要一个肾就必须从我身上割一个给她,若是她需要我的命,我也只能无条件的为她贡献出去?”
她垂着眼眸弯着唇,看着一副乖巧温和巧笑嫣兮的模样,但眉宇间染着的淡淡的嘲意,依旧没能没过黎仲谦的视线。
黎仲谦眉心拧了下,“慕小姐,无论是黎家其他人亦或者是黎燃,但凡我们能找到合适的肾源,都不会要你用自己的肾救黎燃。说到底,黎燃是你姐姐,她只是需要你的一个肾救命,并不是要你的命。”
慕欢欢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的看着他,讽刺道:“可黎先生刚才那番话,打的可不是亲情牌,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是我和我母亲欠了她黎燃,所以黎燃需要我的肾,我就应该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黎先生,你说是我母亲趁你二叔醉酒的时候发生的关系……”
慕欢欢嘴角的幅度透着轻蔑,“黎先生也是男人,你觉得若当时你二叔真的醉的不轻,你觉得他硬的起来吗?国内有名的国画大师,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吃干抹净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人渣而已,事后倒知道疼妻爱女了?”
“你们黎家的人也是奇葩得很,黎先生二叔婚内出轨我母亲,害的自己的妻子大出血,产下身体不健康的女儿,主责难道不是在你二叔身上吗?”
她稍稍停了下,讽刺意味更浓,“还是说,根是什么样子的,所以长出来的枝桠也是那样,黎先生二叔出轨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黎家也是习惯性把自己撇干净,把责任推给一个过世的女人和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
黎仲谦的脸色终于黑沉了几分,轻抿着薄唇盯着慕欢欢看了一会儿,说:“慕小姐,别忘了,你骨子里流着的也是黎家的血!”
慕欢欢眨了下眼,弯唇轻笑道:“是呐,所以我也是个习惯性把自己撇干净的人,黎燃是死是活……”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挑着眼尾,目光冷漠,轻飘飘的说道。
慕欢欢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反骨,否则,她也不会选择跟时焕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不放在心上的人和事,过过嘴皮子就算了,但若是她讨厌的人摁着她让她点头,她只会愈发的反叛。
而黎家的这些人,恰恰是她最讨厌的。
林淑清介入别人的家庭不道德,这是事实,慕欢欢从没想为她辩驳什么,但黎蔚就好到哪儿去了吗?
至少,林淑清至始至终是真真切切的爱黎蔚,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