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助苏姑娘寻人,帮她将寻人信送过路过的寺院。在到宁安城之前,留下的地址是我于江湖中的联络处,我离开宁安城后,留下的地址是衙门你的姓名。”
白玉郎又点头,这事冉非泽确是交代过他,怕这些信招来些不知底细的人,所以是让他先帮着过过眼,由他来转告苏小培更稳妥些。
“所以,由我送出的信,并无一封泄露苏姑娘的居处。而衙门派发的寻人公函,更是由衙门驿站传信,直送衙门。”冉非泽继续道。
“冉叔的意思,这封信直接送到苏姑娘手上,定有古怪?”白玉郎想了想:“刘大哥是曾说过,苏姑娘一日夜里跑出来,问他是否有看到周围有奇怪的人。可是那日街上安宁,并无异常。”
冉非泽没接这话,又继续说:“苏姑娘失踪,官府巡查,屋子明明封了,只容官差进出,为何还能有人在此放下簪花?若是外人,自然令人起疑,可若是官差所为,却是无人留心了。”
白玉郎张口欲辩,冉非泽却没给他机会,他接着道:“罗奎和罗灵儿之事,当初看似平常,可如今我再回头细想,若真是罗灵儿对苏姑娘下手,为何?因为是苏姑娘出力将罗奎擒住?当日苏姑娘识破杀害司马大小姐的凶手并非马征远时,在场只有官府和司马家的主人家,司马府与常府关系微妙,自不会多说什么,最后罗奎伏法,本也无事,静待判书下来便是,可就在苏姑娘用了本事让那媳妇忆起玉坠收于何处,府尹大人想借法用于询查口供,罗奎便自毙于狱中。为何?是怕苏姑娘真问出什么来?”
白玉郎皱眉细想,也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太过巧合。
“若这事真是罗灵儿对苏姑娘下的手,只有替父报仇这目的。但罗奎被擒,是我动的手,是官差抓的人,罗奎毙命,是其自缢而亡,若是不知其内里的人,如何能把这些事想到苏姑娘身上?若罗奎真是为保女儿,担心对其有所牵连,他是如何知道苏姑娘有本事问话而府尹大人打算借这本事问案?还有,虽是簪花在手,但我与秦大人何时去那寺庵查罗灵儿,那放簪花之人又是如何知道。依罗灵儿的尸首看,她死在我们到的前一日,又是这般巧。”
冉非泽顿了一顿,接着道:“太巧了,便是可疑。”
白玉郎不得不承认,这确是有理。“冉叔是认为衙门里有人捣鬼?”
“虽头绪颇乱,可想到的却是这般。若非衙门里有人行事,怎会让人处处占了先机?”
“但凡事皆有动机。若是帮着罗灵儿,给罗奎通风报信,又杀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