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炉子安放到每个人雪屋里,他现在只担心,在这些大家伙的烘烤下,雪屋会不会化掉。佛祖保佑,它们只要撑过三天就好,看看灰蒙蒙的天空,云烨的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自从厨子学会蒸馒头以后,云烨就不允许军卒们把它称呼为什么什么饼,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些圆圆的,用火烤出来的东西才叫饼,这东西叫馒头,带馅的叫包子,就为了名称,云烨已经打了七八个人的板子。
最后留下来的牛羊也全部被宰杀,全部被挂在空地上的架子上,堪称“肉林”,至于“酒池”实在是寒酸,张公瑾只有不到一百坛烈酒,云烨只好忍痛拿出自己蒸了好多遍,打算当酒精用的烈酒,兑上水,来当酒喝,为了不出问题,他自己先喝了半斤,结果发现酒味不错,稍微有些烈,除了第二天头疼欲裂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坏处,于是他又往里面加了水,送给张公瑾喝
早上起来漱口的时候,云烨发现自己的牙龈在流血,这是缺少维生素的表现,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除了茶叶他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植物。
今天的营地外面,张公瑾捂着头,艰难的让自己站的直一些,昨天晚上云烨送来的那瓶美酒味道实在是不错,只是第二天的头疼让他永生难忘,脑浆子似乎和脑壳分离开来,摇摇头,就疼得厉害,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好酒。
远处低沉的号角鸣响,在雪塬上,越来越多的人逐渐出现,他们已经没有了队形,很多人趴伏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李靖的帅字旗,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那里有一丝胜利者的风采。,
回来的军士不到六千,也就是说其中四千余人再也回不来了,大营里迎接的众人鸦雀无声,不知是谁大力的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胸甲,发出“呯呯”的声音,这声音会传染,渐渐的空旷的草原上响起了整齐的“呯呯”声。
军士回营,不需要他人搀扶,他们的脚步再疲惫,也不曾停止,每当有一个军士的脚步跨过营门,立刻就会有人把他们立刻搀扶到温暖的雪屋,去除铁甲,再脱去衣衫,只是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有些人的足袜和脚上的皮肤牢牢地粘在一起,只有先用温水浸泡,才能把它们一一去除。
当军士们被塞进温暖的毯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立刻进入了梦乡。
李靖艰难的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张公瑾不待他说话就紧紧的抱住他,用力地在李靖的背上敲击,李靖只是木然的呵呵笑两声就趴在张公瑾的怀里不做声,似乎这两声轻笑,就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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