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踢一脚,又忍住了,悻悻的上前继续帮旺财上船。
旺财一上船,连身上的水都不抖,大脑袋抵在云烨的怀里撒娇,似乎在埋怨不该丢下他。
正在欣赏玉佩的窦燕山被漫天的水珠子惊醒,怒气冲冲的抬头看,却发现旺财正在浑身颤抖着甩自己身上的水。
不好和牲畜一般见识,把玉佩收在怀里,对正在给旺财擦身子的云烨说:“云兄,这样的玉佩小弟以前也有几个,只不过到最后都变成钱粮,不养家不知道其中的艰辛,这次家中大变,才知白手起家是何等的艰难,对云兄生财的翻云覆雨手,实在是仰慕的紧,不如我们探讨一下如何。”
给旺财擦干了身体,又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搭在他的身上,才接着窦燕山的话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家是我毁掉的,咱们两个用仇深似海来形容也不过分,没见过你这样复仇的,再谈下去我们一旦成为知交,你九泉之下的祖父,父亲也不会原谅你。”
“哈哈哈。”窦燕山狂笑起来,盘腿坐在气死风灯下面,看着黑漆漆的河岸,一字一句地说:“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你煽动一些暴民就能把传承千年的窦家毁掉,暴民中率先攻破窦家的是藏在他们中间的百骑司死士。
如果只有暴民,窦家的护院只要杀死为首的几个人,他们就会狼狈逃窜,还敢进攻窦家?
我不相信你的能耐大到可以指挥百骑司,那是皇帝的权力,谁碰谁死。
是皇帝要灭掉窦家,你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阴家掘了李家的祖坟,不一样好好的在长安作威作福,只要对家族有利,你我这点仇恨算得了什么,祖父,父亲也会为我的英明决断鼓掌称快。”
河面上的寒风冰冷刺骨,云烨没心思和一个想做皇帝的自大狂说话,旺财已经冷得受不了,安顿好旺财远比和一个疯子说话来的有意义。
“我的舱房在那,你不会让我睡在甲板上吧。”
“不会,我会给你一个好舱房的。”
云烨的舱房果然不错,很大,里面堆满了干草,腥臭之气怎么也散不出去,这间舱房本来就是放马的地方。
旺财很想喝点酒,窦燕山派来监视云烨的两个家伙就在喝,闻着酒香,旺财叼着钱袋送到那个勒他脖子的仆役面前,想换点酒喝,旺财大爷从来都不白喝人家的酒。
酒没有喝到,钱袋也没了,脑袋上还挨了一巴掌,被人抢劫的旺财只好钻到草堆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嚼干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