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张三心惊胆战的进去,失魂落魄的出来,夕阳薄暮,举头红日近,回首乌云低,天气和街对面的吴良一样沧桑。
吴良此时在慢悠悠的收摊,虽然看起来是屁\/股对着天牢,但是张三知道,他整个心都在牢门口看着呢。
“也许还有办法。”朱从之看着张三萎靡的样子有些不忍。
“刚你都说了,无能为力。”张三不敢再报什么大希望。
“秋后问斩起码还有三个月,若是能在这三个月里做点让皇爷爷非常高兴的事,或许还有救。”
“让你皇爷爷高兴?我只怕连他老人家面都见不到吧?”张三不解。
“无需见面,刚我想到一个办法,十国朝拜会上能夺魁的那些高手将会受到太爷爷的亲自褒奖,若是求得他们哪个说句话,应该有缓。”朱从之道。
“那些高手都是谁呢?”张三问道。
朱从之笑了,“还没比,哪知道高手是谁,不过皇爷爷亲自招揽了一批,各地王府也准备了一些,都是江湖成名人物,我爹第一个请的是浙江海宁于万亭,外家功夫在武林中首屈一指,夺魁很有希望,不过眼下还没到京城,等他到了之后我带你去求求他。”
“好,那真是感激不尽!”张三发自肺腑的感谢,虽然之前有约,但是这样为难的事朱从之也可以置之不理,现在看来,还是很尽心的。
两下交换了联络方式,张三住的是西直门“钱有客栈”,朱从之的府邸是城西一个深宅,没挂王府牌子,和吕婉家不远。
辞别了小王子,张三在转角处遇到了等他的师傅吴良和师妹吴青。
“怎么样?见到人了么?用刑没?”吴良一连气的问道,此时吴良已经换回了装束,就是张三又敬又怕又讨厌的模样。
“见到了,师兄供认不讳,也无需用刑,只等秋后问斩。”张三说道。
“真没办法了么?”吴青惶急道,她和张三小时候玩的东西大都是田伯光从外面带回来的,感情也是很深。
吴良觉得女儿说的话没意义,不等张三回答,接着问道:“刚带你进去的是谁?看起来身份不低。”
“是江浙王的三儿子朱从之,让我帮他盗山河鼎那个,欠咱的人情,现下还了,不过他也就是能带我进去,救不了人,刚临走时他帮我想了个办法,求将来能在十国朝拜会上夺魁的高手和太武大帝说情,或许能网开一面。”张三答道。
吴良摇摇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