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王子和江楼姐姐厚爱,两位也知我出身,此事必定要和师傅请示过后才行,我做不得主的。”
“行,没问题,尊师可在京城?”
“嗯,在。”
“天亮我们出城,将会在保定府停一站,我在那等你一天消息。”朱从之语气急切,张三也不好再出拒绝之言,而且还事关师兄,师傅那能成不能成还不一定,此时是走一步看一步的状态。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贤弟。”朱从之又说道。
“请讲。”
“明早府里的人都必须奉旨出城,吕姑娘那还不知道消息,劳烦贤弟现在想个办法出去,和她通个消息,让她也出城和我见上一面,不然天亮时都是厂卫的眼目,你也走不脱。”
“行。”暗夜里行走,对张三来说不是事,现在王府里正呆着不自在呢。
“不过王子还是写封信吧,我怕口传误事。”张三临到门口又说道,帮着别人传情话,还是有过一夕之欢的女子,张三终归是觉得有些别扭。
深宅大院,院墙虽高,却也高不过京城的城楼,张三偏门正门都不走,跳了西墙,有风力相助,纵使有人看个影子也是徒唤奈何。
这宅子和吕婉的宅子不远,张三只用了不到盏茶功夫就到了门口,深更半夜叩门环是不行的,在这全城戒严的时刻,也许没等吕婉出来官兵就先到了。
依旧是翻墙,不过这次没有直闯香闺,而是轻轻在外面敲了门。
吕婉今天难得睡个好觉,她的旱莲草选择了在太武殡天这一日开花,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对于吕婉来说,这是个大喜事,表面看,这只是她几个月的功夫,实际上还关联着她父亲半生的心血,还有几代医师的心血。
正梦到父亲摸着她头笑了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醒来的吕婉差点起了杀心。
谁会在这大晚上敲门呢?不可思议,难道是朱从之趁夜找自己私会来了?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吕婉脸上一热,杀心便退了,扯了一件衣服披上,盖住锦缎一般的身子,起身下地,隔门问道:“谁?”
“是我,张三。”张三说的又轻又缓,在吕婉听来却是心惊肉跳。
“你怎么来了?”吕婉情不自禁把衣服紧了紧。
“我帮朱小王子传个信,有书在此。”
吕婉把门欠开了一条缝,张三便把朱从之刚写的桃花笺往内一递。
刚刚摸到信,就感觉手上一轻,对面的张三已经不见了,吕婉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