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星河缠绕,彩练横舞。
一个是心怀忐忑,曲意逢迎,一个是满含疼惜,加倍爱怜,个中滋味实在是美妙无比,欲罢不能。
张三起床,是一个细雨的清晨。
武道天宫的镜子里记载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张三没好意思重温,连念了几十声去,只留了一段自己觉得最美的画面,变成了镜子上的一个黑点。
以前总慨叹自己没有丹青妙手,现在不用了,而且那神韵,不是丹青所能描绘的,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声音。
多次尝试之后,张三摸到了这镜子的使用方法,这镜子近乎通灵,和武道天宫的其他东西一样,全靠自己的意念操纵,让它记录便记录,让它停便停,只是最多的时间只是六十个呼吸。
从此以后想记住的事就不会忘了,虽然这门功夫略显鸡肋,但张三还不算太失望,而且在梦中见了那么多鼎,他也对华夏古老文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估计还有很多厉害的功夫,都是经一代代帝王之手湮灭了,可惜啊!
张三在摇头叹息中回到了堂口的后院,看到了一把青花油纸伞,伞下是娇小的观蝶。
“鼎呢?”观蝶把伞抬高了半尺,露出一张出水芙蓉的面孔。
张三扳起脸,“自己撑伞,不管堂主是不是?”
观蝶有点惹不起张三,闹僵了张三真不交鼎的话,是很难缠的,如果自己把鼎带到京城,不管在师傅那还是在神侯那,都是天大功勋一件,到时自己乘机提出不再来这地方,也定然能应允,她一刻都不想在张三身边呆了。
伞撑了过来,不过只是胳膊过来了,人还在外面,宁可雨淋也不愿和张三共伞。
张三理直气壮,昂首阔步的走到鸽笼前。
“泉州堂的鸽子到了没?”
“到了,到了!”
一个小竹筒递到了张三手里。
竹筒内一张小纸条,上面四个娟秀的小字,是明月的字体,“任凭君意。”
君这个字,还是第一次用到他头上,以前明月对他的称呼就是“三哥”或者“你”。
这个君字就有点意思了,张三嘿嘿一笑,把纸条塞进了怀里。
“写的什么?”观蝶忍不住问道,她知道昨天张三问了明月的意见,现在这个意见至关重要。
“帮我起草封信,发往京城,就说这鼎是我张三一力所得,并非是堂口捡来的,若是神侯愿意提前做决定,把明月许给我,一口鼎献与岳丈无妨